过的神色。
萧樯也不吃惊,毕竟那日在宫里小殿下对于刺杀的神色也是如此,他们可能真的习惯了。
“是的,嗝……”
“想杀我的人还是一个不会功夫女子?”顾北玚看着她脸上两抹绯红,倒觉得有些好笑了。
“没错,嗝……”
“那……是一个美娇娘,想嫁于我?然后要去秋闱闹?然后用美人计?然后杀我?”
“嗝,对对对……美人计……”萧樯赞成的点点头。
“那你是担心我被杀,还是担心我中美人计?”顾北玚撑着头看她。
“当然不能中美人计!中了你就凉了你这蠢狐狸!”
顾北玚佯装怒意的拍了拍她的额头,萧樯昂着脸“拍什么拍!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敢拍你!”
“你方才拍过了……”
顾北玚想起比起方才往他脸上抹土、然后一脸一本正经的那个她,好像喝醉了……更加可爱。
他心中有些喜意。他方才还在想,要怎么厚着脸皮开口说要留宿于此并且不被萧樯拒接,他怎么就没想到去给萧樯敬酒呢?
不过……他分明记得萧樯酒场千杯不倒,人送外号“萧不倒”来着的啊?
莫不是她装醉?
“困否?”他问。
萧樯想了想,点了点头。
果然!
“那我扶你去睡觉吧?”
萧樯有点点头“麻烦你啦小兄弟。”
顾北玚瞥了她一眼,此时周围没什么人,顾北玚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萧樯只觉得一时间天旋地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可萧樯说要睡觉,她是认真的。
还没走至营帐中,顾北玚就听见呼噜声了。
“……萧二?”
“呼……”
“哎。”顾北玚宠溺的叹了口气,把她轻轻的放置床上,卸下了她的靴子,帮她也好了被子,自己坐在床沿边,借着一盏昏暗的灯,看着她的脸。
此时他的脸色沉着沉,并无白日里的那抹笑意,只是握着萧樯的手,呆呆的看着她。
五载,那双纤手磨起了厚厚的茧,她的眉间多了些风霜的痕迹。还记得五年前,先帝还在位,那时她因他而病倒,他也是如此握着她的手在床边静静的看她。
那时,素衣的少年跪在那金殿之上,垂着眼祈求那座上之人。
那是他这一生第一次求他,也是最后一次,求这个被称作是他父亲的人。
“父皇,儿臣对荣氏嫡女荣素并无意,也自知自己比不得其他的兄弟,玚不敢耽误父皇的利益维系,玚不孝,请父皇收回成命。”
“孽子!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娶不娶!如若你再留恋那医馆中的野女子,朕便要了她的命!”
“哐”的一声,一只精致的瓷瓶摔碎在地。
……
顾北玚垂下眼,收回思绪,握着萧樯的手紧了紧。
“嫱儿,都是我不好。没有人敢要了你的命。以前是,以后也是。”
他只叹了一口气,然后松开萧樯的手,轻轻道了一句“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