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清,也不敢问。
瘦小贼猫着头往前钻的,完全是借着这月光前进,一脚深一脚浅的,也不顾这城墙下的丛草生的比人还高,大福二福赶紧跟上,生怕那瘦贼一溜烟,待会就找不着人了。
这三人倒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因为昨天输了牌,今天来完成赌约的。这赌约便是输了的人要去完成一个冒险。
十分不巧的是,地主赢了,今个儿这三个“农民”便要来大冒险——突破城防偷入城去。
“将……不对,那个啥,我们这样不好吧。”那个胖贼有点心虚。
“哎呀无事,但是出了什么事,跑为上策……还有,我可没说我担责啊,谁要是把我给抖出来了看爷怎么收拾你们。”瘦贼还在猫着头找着什么,语气里专权又蛮横。
大福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以为瘦贼在此处藏了武器工具,便也帮她寻着,可想到武器,心里又开始隐隐不安,问“可怎么说,我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啊,怎么……来推自家塔楼啊……”
“哎呀就是因为我们是保家卫国的将士所以才来检查一下自家塔楼牢不牢固嘛!莫非这有什么不对吗?”瘦贼一大段话说的麻溜的很,一口气也没歇。
那胖哥俩见瘦贼好似隐隐有些兴奋,也没再多说什么,心里想着这句话虽然听起来还是奇奇怪怪的,但也不是毫无道理。直到这胖哥俩看见藏在杂草中的——
“就这?”胖贼俩几乎异口同声的问。
“就这。”这么黑的夜,光听这语气都想象的到瘦贼此时脸上的得意,“怎么样,还不赖吧。你们俩这体量,绰绰有余。”
“这就是你说的暗道??”二福壮着胆子点了跟柴火照了照。
瘦贼一脸“有什么问题吗”的模样。
“这分明是个狗洞!!!”二福浑身不情愿。
“狗洞怎么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知不知道,再说了,今天这事你知我知……好吧还有大福知,等你过了这道墙你可有得吹了,你可是凭一己之力突破了洛宁城城防的人!”
瘦贼胡诌起来一本正经,明明是些冠冕堂皇的话,却被这人说出一副夫子在教学生“之乎者也”的意思来。
“哎呀别想了,再磨叽待会就得被发现了!”瘦贼说完便把那二人往洞里一塞。
三人并肩走在夜市上,行人无一不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哥,你说他们都瞧着咱们作甚?”二福问。
“嘿嘿,咱们心里清楚就行了,说这么露骨干嘛?”大福憨笑着理了理鬓角。
这仨人,完全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六只眼睛里面点了盏灯似的明亮。也难怪,这三人便是刚刚随大军从南夷凯旋而归的,南夷荒蛮,哪见的着如此璀璨的街灯,红红绿绿的玩物,亲切的乡音故语,还有……这街上的美面娇娥。
大祁因是主要行商,自然思想开通,女子从不必束脚蒙面,这恰好又正值七月酷暑,大家都怎么凉快怎么来,放眼望去都是一片“好风景”。
瘦贼似乎一直在找什么,大福二福也被这花花绿绿迷了眼,也没问,就跟着走着。
突然这大福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问“对了,将军……”
一巴掌又要拍下,二福像是看大福被打多了,自己也拦习惯了,一个反射弧就帮忙拉住了,讪讪的道“将军,你先莫要打他,你先听大福说完。”
中间那个被叫将军的瘦贼气的捶胸,狰狞着脸但是依然小声的说“什么将不将军,大福二福的,你们俩给我听好了,这不是方才你们自己取得吗,你!叫牛头,你!叫马面,记住喽!我叫……我……我叫什么来着?”
“对啊将军,我就是问你叫什么来着!”大福一脸“我没错”的表情。
“哎呀我叫阎王好了吧,给爷记住喽!”瘦贼甩甩手道,依然用眼睛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