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走到刚才铲过泥土的那棵树下,再次铲了一点泥,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呕~~~~”
这次他也忍不住了,赶紧扔了树叶跑到另一棵树下扶着树干吐个不停。
“呕~~~”
南宫终于忍不住吐了。
他扶着树干的手背青筋直冒,另一只手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妹的,好难受!
“南宫大人!”
“南宫大人!你怎么了?”
众禁军一起惊叫道。
“估计是被恶心到了。”
蓝月悠闲地站在一旁,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自己刚才吐的时候指不定南宫如何笑话他呢,这下好了,风水终于轮流转了,终于到你家,让你也尝尝翻江倒海的滋味!
蓝月抱着手臂,心里一阵邪笑。
“恶心?”
一个禁军不明所以,他捡起了刚才南宫扔掉的树叶,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顿时,
“呕~~~”
他也像碰到烫手山芋似的赶紧扔掉树叶跑到南宫身边扶着另一侧的树干开始干呕起来。
地上的树叶: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痛苦的胃:你香得太臭了!恶心!
其余众人,看看地上的树叶,再看看扶着树干呕吐的两人,不明所以。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没人敢再去捡那树叶,甚至有个禁军站得离那树叶近些都像躲瘟疫一样赶紧跳开了。
等南宫和另一个呕吐的禁军缓过劲来后,众人商量一番,一起往东边方向走去。因为大家一致认为,劫匪不太可能走官道,毕竟刚杀了人,肯定浑身是血,还带着大队人马和粮食,走官道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东边有河,也许在河边能发现痕迹也说不定。
一众禁军连带着南宫和蓝月共十二人,穿过森林往东,沿着一条还算平坦的小道走了大概五六里路的样子,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条河。
河水比较湍急,河对岸是连绵不断的悬崖峭壁,远远的传来几声猿啼,不用说,对面估计也是没有人居住的。
他们沿着河边走了几百米,河边上干枯的杂草上也发现了少数点点滴滴早已经干透的血迹,不过颜色都很淡。
南宫想,如果真是那天的劫匪留下的话,那这淡淡的血迹或许就是拜那天的大雨所致了。
“殿下,你觉得劫匪会不会劫了粮以后走水路呢?”
南宫一边和众人埋头扒拉着脚下半人高的野草,一边问身旁的蓝月。
蓝月提着自己的衣摆,走在众人中间,虽然走得小心翼翼,不过也一样查看着脚下看有什么可疑的发现。
“我不知道。走水路的话一样会是一支庞大的队伍,除非有一艘足够大的船。”
蓝月一边走一边回答。
“这条河是什么河?通往哪里?”
南宫又问。
“我……我也不知道。”
蓝月有些惭愧,上次押送粮食全程他都只是一个透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