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鸿祯盯着蓝星的眼睛无比认真地问道。
蓝星心里一凛,记忆中自己的父皇很少这么认真地和他这样说话,平时都是很和蔼随意的,如今
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发生吗?
“是的,儿臣刚去见了皇祖母和母后,父皇,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他恭敬地问道。
“你看看这个。”
蓝鸿祯扔给他一本奏折,蓝星狐疑地打开,上面是冀州知府上的奏章,说是冀州今年闹蝗灾,颗粒无收,冬天怕是熬不过了,未免灾民暴动,要求国库拨粮二十万石赈灾。
冀州知府,蓝星知道,是自己的一个远房舅舅,曾任冀州知府多年,以往倒是勤勤恳恳的一个人,虽无大功倒也无大错。
“既然颗粒无收,那闹蝗灾那会儿咋不早点上报?也好叫有关部门早做防范措施啊!”
蓝星 不由得沉吟道。
现在已经入冬了,秋收到现在已经俩月了,眼看就要过春节了,灾民们要怎么过冬呢?
再说,冀州相距皇都几百近千里路,赈灾粮也一时半会儿到不了啊。
“谁说不是呢,星儿,你说说,怎么办吧?”
“父皇,儿臣倒是觉得可以先从冀州附近的乾州,甘州等地先调余粮过去应急,国库这边也加紧派人把赈灾粮运出去,争取在年前送到灾民手上,但愿能让他们过个安稳年吧。”
“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蓝鸿祯欣慰地点点头,招手让蓝星走得离自己更近一点,然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声问道,“你老实告诉父皇,最近还做噩梦吗?”
蓝星点点头没说话,他被那个梦折磨得现在几乎都是天亮才能小憩一会儿便作罢。
蓝鸿祯见蓝星的样子,了然地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道,“我给你的剑你能打开吗?”
蓝星摇头。
“这就奇怪了,国师明明说过,就在最近你就可以打开那个盒子了的,难道还缺了什么吗?”
南朝的国师,是个神秘莫测却的人,也是南朝唯一一个地位高过皇帝的人。无极每次出现都是戴着一顶黄金面具,没人见过他的真实容颜,不知道他的年纪多大,甚至连性别都不知道。
他自称无极,能知晓南朝上下五千年,能预测吉凶生死,懂天文晓地理,蓝鸿祯皇爷爷在位时他就已经是国师了,可以说整个南朝都是在他的庇佑下才能安稳度过这么多年头。
只是,这位地位崇高的国师大人却行踪诡秘,经常来无影去无踪,就算皇帝有事要找他吧,愣是找不到人,不找他吧,他又偶尔会出现在你眼前。
这样的国师让蓝鸿祯这个皇帝也很是无奈,却因为皇爷爷的嘱托还有自己也真的需要仰仗这位无极国师,只能任由他了。
“父皇,国师说要等我不做噩梦了才可以打开的。”
蓝星提醒道,其实,无极国师当着蓝鸿祯的面的确是这样说的,可是在背着蓝鸿祯单独和蓝星说的却不一样。
无极曾对他说,“要想打开盒子里的剑,只能等你梦里那个女子模样清晰以后,然后让她帮忙而且要她心甘情愿帮忙你才能打开,否则谁都帮不了你。”
这句话,蓝星从没对任何人说过,甚至他梦里有个女子模糊的身影他都没对别人说过。
“是这样吗?”
蓝鸿祯看着自己的儿子,英俊的五官,和自己一样身上带着不容忽视的王者气势,一点也没有皇后慕容秋月的影子,却是像极了那个消失了多年渺无音讯的女人。
他不禁心里一阵酸楚,狠狠地闭了闭眼,努力把思绪收了回来。
罢了,欠她的全都给眼前的孩子了吧。
“父皇,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御医来看看?”
蓝星见蓝鸿祯神色有异,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