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打开诏书,为爹逐字逐句念起来“奉天承运王上诏曰长戈叛党巨患未消,叛党余孽藏匿于民间。孤夜梦天兆,叛党化女童携弓矢降临长戈。孤故其命——凡见闻女童携弓矢者,必将女童缉拿扭送王国廷尉府,如知情不报者,株连九族,绝不姑息!布告天下,万民闻之。威王三十五年。”
项龙念完之后隐隐感觉不好兆头,愣怔半晌兀自思考,猝然想起今日来家里讨水的淳褒二人,自己将枣木弓送与她做了礼物,而且还听闻他们是要进长戈皇城。
念及此处,项龙后背惊出一身冷汗,脸上挂满浓浓担忧之色。
项河见孩儿脸色不对,又在做思考状,肃然问道“龙儿在考虑何事?”
项龙抬起头,幽幽道“我把今日来讨水喝的女孩给害了!”
“龙儿何出此言?”
项龙将今日淳褒二人来讨水喝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得项河大为惊骇,沉重道“按照脚程他们应该还未进城,我们赶紧去追!”
爷俩毫不犹豫,快速走出屋门,也不管猎户们询问为何行色匆匆,来到院外墙边马厩里牵出一匹马,爷俩共乘一骑,快马加鞭沓沓追去。
已是正午。
白圭带着淳褒来到王城门前,手搭起帐篷疑惑看着城门前重兵把守,一副兵临城下的惊慌感觉。
“师父,长戈国王城是不是出生么事情了?”
白圭闻言淳褒问话,还不等作答,便见城门里由一队执戟武士押解着数名女童出得城门,后方跟着孩童家人悲痛啼哭,哭嚎着,“为何抓我们女儿,她们何罪之有啊——”
“滚开!再挡路连你们一块杀了!”
骑在马背上的执戟武士一脚踢翻一名奔上前来拉住他脚的妇女冷声呵斥。妇女被踹倒在地,另有几名甲士纷纷围上去,将妇女拖到远处,用手中戟顶在妇女胸口,若是妇女再往前一步,定然被长戟刺死。
马背上为首的执戟武士大手一挥暴喝一声“奉王上之命对这些叛党化身执行溺刑,若是你们再拦路,一并杀了!”
白圭与淳褒遥遥看着这幅场景,白圭脸上一副惊骇之色,心中猜疑戈威王这又是唱的哪一处,竟然要溺刑这数十名总角女童,她们究竟犯了什么法?
正巧一老农行至身前,白圭将其拦住客气问道“请问这是为何?”
老农喟然一叹,慨然道“还不是王上那个梦作祟?他梦到有总角女童要用弓箭射死他,这才下令将玩弓箭的女童全部抓起来处死……”老农并没有发现身材矮小的淳褒,她的背后正背着一把枣木弓,说话间眼睛瞥了一眼,当看到淳褒背后木弓时,脸上顿现骇然,慌忙闭上眼睛向前快速离去,边走边嘟囔“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白圭已然通过只言片语了解实情,用肥胖身躯挡在淳褒身前,小声且语速奇快,道“快把那张弓扔掉,快!”
淳褒哪里敢马虎,快速取下枣木弓准备偷偷扔掉。就在此时,一声呵斥远处传来,“那名女童背着弓矢,快给我拿下!”
白圭暗叫不好,慌乱中做好应对之策,硬是挤出一抹笑颜从袖袋中掏出一沓金票,也不管多少,快速迎向奔来的甲士,到近前时,将金票往甲士手中塞去,“我是永戟国商人白圭,与长戈国廷尉颇有交情,这是我的徒儿,我们刚从他国而来不知规矩,还望各位海涵行个方便。”
甲士眼见如此多金票自然动心,思忖有顷,几名甲士相互对视一眼,还是惊惧目前形势不敢接收,有些失望的冷声道“想贿赂我们?没门!给我拿下!”
百试百灵的一招竟然不好使,白圭急忙又搬出廷尉林邦大名,“我与林邦大人是挚友,还望各位帮我通报一下,就说永戟国商人白圭登门讨扰。”
林邦大名还是管用,甲士们停止动作,为首一名朝身边甲士喝令,“廷尉大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