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看到一个未接来电,是高远打来了,她没有回拨。走出机场大厅,她在门口拦一辆出租车。
十五分钟后便到了古桐的家。夏青家在古桐市林业局的宿舍楼里,其父亲退休前是林业局的副局长。夏青家在本小区三号楼的五楼0房,夏青提着行李箱,爬上五楼,累得气喘吁吁。
按门铃后,母亲王玉兰将门打开,夏青叫声“妈!”走进屋里,王玉兰将门关上,“青儿,这一路挺顺利的吧?”
夏青在沙发上坐下,“还行。妈,您来坐,我看看您。”
王玉兰今年0岁,身高一米五七,身材有点瘦削,脸型和五官都比较标致,面容慈祥,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她梳着短发,两鬓已斑白。她退休前是中学历史老师,是个典型的知识份子,虽然退休五年了,但身上那种知性美依然存在。
王玉兰坐在夏青身边,两人互相端详着对方。王玉兰说“夏青,你瘦了,脸色也不好,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夏青想起自己的婚姻已经触礁,心里不由得一沉,她说“我最近是工作挺忙的。妈,您也瘦了,是不是我爸身体不好,您操太多心了?”
“是的,你爸情况不太好,妈有点担心!”
“妈,我哥呢?有没有去医院照顾爸?”
“他去了,和我轮流呢,他工作也忙,你大嫂又怀孕了,已经九个月了,下个月是预产期,还要照顾你侄子。”
“妈,我只放两天假,只能待到明天中午,明天下午我要坐飞机回幽安,今晚我去医院守爸。”
“好,你和高远怎么样了?”
提起高远,夏青心情阴沉下来,可不能跟母亲说实话,会增加母亲的心理负担,夏青说“我们老样子。”
王玉兰感觉夏青有点不对劲,立即敏感起来,她审视着夏青双眼,“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夏青移开视线,“就是都忙工作,感情的确比以前要淡一点。”
“你们该生个孩子,有了孩子感情才牢固。夏青,年底你就过三十三岁生日了,不能再等了。”
“妈,我还没有想生孩子,工作忙,根本没心思考虑这些事。”
“傻孩子,女人生孩子是必须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大哥已经会在地上跑了。”
“知道了,妈,咱别说这个话题了,说说爸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玉兰眼圈一红,“你爸的所有检查报告昨天下来了,是肺癌中晚期。”
如五雷轰顶,夏青顿时懵住了,她悲痛地注视着王玉兰,眼泪从王玉兰的眼中流淌下来,夏青的眼圈红了,她抱住王玉兰哭了起来。
母女俩哭了一会,夏青放开王玉兰,“妈,我爸怎么会得这个病?会不会是误诊?”
“就是怕误诊,又去了古桐另一家大医院检查了,结果一样。”
夏青哭得很伤心,“爸就是抽烟太厉害,怎么劝都不听!”
“他从去年年底就开始持续咳嗽,刚开始他说是抽烟多了喉咙痒才咳嗽,后来越来越严重,还胸疼,今年五月份我劝他去医院检查,他死活不去,唉!直到七月份才去查,一查是这个病。”
“那医生说怎么治疗了吗?”
“医生说年纪大了,做手术风险太大,只能保守治疗。”
“那钱方面紧张吗?我这边可以给。”
“钱倒不紧张,他有医保能报销0以上,其他自费药我们自己买,想给他买进口药,现在主要是要做化疗。”
夏青从包里拿出一个银行卡递给王玉兰,“妈,这里面有八万元,我专门给爸治病准备的,您拿去。”王玉兰推回去,“你爸有点,不需要你的钱,你留着生孩子用。”
夏青硬塞到王玉兰的手里,“妈,爸的钱是爸的,我的是我的,这是我一份心意,我长年不在家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