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先生,是受何人之托?”
谁想无庸又恢复了老顽童的常态,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慕云漪无奈地看着无庸,心里暗地琢磨,知道苏彦病危且自己跟着来到东昭的总共也没几人,不是孟漓难道是容月?
忽然,慕云漪心中出现了一个她迟迟不敢说的名字,难道是……慕修?
于是慕云漪试探性地问道“先生,你进来可有医治什么特别之人?”
无庸摇了摇头。
慕云漪却仍不死心,追问“先生,世上果真有起死回生之术吗?”
无庸的目光深不可探,似笑非笑地说“人死岂能复生?那起死回生之术啊,只是在神话里。”
三两句话间,便将当初之事否定了,看样子,无庸是不知道慕修还活着的事情了,否则实在没有必要瞒她。
“丫头怎得突然有此一问?”
“没,没什么,只是苏彦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我眼瞧着有些感叹罢了。”
无庸又笑道:“丫头且看这苏将军,不论老夫如何设法医救,必是要有口气在才能救回。”
慕云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时见苏婥走来,便未在多问。
这日晚上,看过苏彦之后,落霜陪着慕云漪回到客厢。
“主子,热水都已备好了,奴婢服侍您更衣沐浴吧,今儿个您终于能安心休息了。”
说着,主仆二人来到侧厢浴间屏风后,慕云漪由着落霜褪去自己的外袍里衣,迈进了木桶
瞬间,浸染了花香的温暖包括全身,慕云漪长松了一口气,随即甚至直接将头也深埋入水中。
慕云漪抱着双膝,任水中的发丝松散摇曳,这种放纵和失控感近乎让她着迷。
自从进入无相之墟起直到现在,慕云漪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彻底放松下来了,眼下虽然还有许多的事情尚未有答案,可至少苏彦无事了,自己心中的负罪感和内疚消除了不小,这足以让她奖励自己放空片刻。
就在这惬意时刻,屏风外忽然传来落霜的惊呼声“谁,谁在窗外?”
“哗!”
霎时,慕云漪从木桶的中站起,一手扯过旁边木架上挂着的里衣裹住自己,又拢上披风,绕出屏风外去,见落霜正开了窗户朝外张望。
慕云漪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冷然呵,看来这轻松惬意于自己来说,到底还是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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