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饭食下肚,心满意足的宛矜玥在这军营中寻觅起了符广一行人的shēn影。
一路打听之下,宛矜玥顺利地来到了伤兵营,雪晴的脸色不太好,人显得有几分饥瘦,燕无看起来也憔悴得很。
云媱?宛矜玥左看右看都没能找到那黑不溜秋的小家伙。
阿凉呢?她真想冲上去好好问一番。
理智控制之下,她还是面容和气的去到了一行人面前。
“燕先生一路辛苦。”众人被燕无救了命,却并无人喊他一句燕大夫或者燕神医,反而人人都称他一句先生。
“一切都是为了病人着想,再说了我一路行来都有马匹,也算不上辛苦。”
“胞弟这段时间可还听话?在先生shēn边没给先生添麻烦吧。”宛矜玥嘴角上扬,眼神却冰冷,这笑看起来多少有些不qg愿。
“苑小兄弟很是懂事。”
“燕先生还有不少病人要瞧,我也正好有几句话要和胞弟说,就不在此耽误先生了。”宛矜玥转头看向了符广“符将军回见。”
“回见。”
燕无继续蹲下,佯装查看伤兵的伤势,内心却在七上八下,也不知道那小丫鬟恢复神智后还记得几分?
宛矜玥连忙扯着雪晴走远了,行至僻静处,忍耐了多时的女子爆发了“阿凉呢?”
她的声音不大,可该有的凶狠语气一点不少。
“小……”雪晴连忙改了口“兄长,阿凉自几ri前便突然失踪了,我在梦溪县城中寻过她,并无结果。”
“而且我感觉我的记忆好像少了一部分。”
宛矜玥看着雪晴的模样,的确是精神不济,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ri,燕无有没有对云媱做些什么。
又在伤兵营中待了两刻钟,燕无借口shēn体不适离开了。
他的心口有几分痛,本来充沛的神力也几乎抽干了。
那只胆大的黑猫,燕无想起云媱便难受,等他神力彻底恢复了,他一定要让这小黑猫好看。
打坐调息,又吸收了不少香火气息的燕无勉强觉得呼吸通畅了不少。
当神真是一点意思也无,杀个人都会引起天罚,他思虑着那被放回的小丫鬟,本来顺畅了呼吸顿时又有几分堵得慌。
再等等,等他的神力蓄满,到时候这世上就再也无人可以奈何他了。
忧心忡忡的宛矜玥,带着满脸愧疚的雪晴回到了符广的营帐,舒白此时正蜷成一团在角落中补眠。
细不可闻的一声声叹气飘入了男子耳中。
蜷缩的shēn体舒展开,舒白半倚在那席子上,而后便起了shēn。
男子从那小陶壶中倾倒了两杯茶水,他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将另一杯茶塞在了宛矜玥手中。
“阿凉不见了?”他瞧着那雪晴的面色,再望望宛矜玥的失神模样,大致知晓了这缘由。
至于更深层的原因,舒白猜不到也想不到。
“我想和舒大哥说两句话,你去营帐外走走吧。”
“诺。”
“燕无是霞西的神祇。”宛矜玥抬起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她有一种预感,这燕无之所以会出现或许根本就是冲着她的云媱而来。
舒白默默听着女子的话,除了时不时给二人满上茶水之外,并无其余动作,他听得很是专心。
“阿凉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名叫云媱。”
“我五岁那年,突然多了一段记忆,记忆中的我是霞西人,我那时很混乱,等我清醒过来我才明白了,那不是我的记忆,那是云媱的记忆。”
“云媱那时候寄居在我的shēn体里,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她离开了我的shēn体,寄居在了我的长鞭里。”
“再后来,长鞭被毁,云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