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从未有过属于自己的选择,燕无自嘲地笑了笑。
燕无九成九的神力都散了,可他依旧凭着这不死不老之身,苟延残喘了几百年。
他活了多久,便承受了多久这弑神所带来的代价。
喵呜~云媱抬眼看了看宛矜玥,她能感受到小丫头因为激动浑身都有几分轻微的颤动。
“我只是想早一些解脱罢了,现在的我早没有能力强行将你二人合二为一了。”燕无煞白的脸变得有几分灰暗。
“你们能将我带出去吗?我原来想着这命定之事,不会需要太久,所以我就点了长燃香在此等死,这一等便莫名等了几百年。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云媱看着面前的男子,突然便有几分心酸,曾经的自己在山中也曾是那么期望着有一日能出去瞧瞧不一样的世界。
黑猫仰头望着宛矜玥,宛矜玥低头对上了那水汪汪的阴阳眼。
“带你出去可以,但我劝你不要妄想打其他主意。”
宛矜玥的双眉微蹙,不知为何,每次望着这燕无,她的心中都有几分忐忑不安。
在燕无的带领下,两人一猫从石洞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们很快走出了石洞,再次回到了崤山中。
“既然你知道出来的路,为何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宛矜玥抱着黑猫,走在燕无身旁。
“我的封印只有你和它的血混合才能解开。”燕无一身玄黑衣衫,款式十分奇怪,手中则一直捧着那香炉。
最后一丝神力彻底耗尽,燕无表面已和平常人无异。
宛矜玥却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要是燕无一心求死,为什么他还要点几百年的长燃香?活着受弑神反噬之苦,仅仅就为了等一个上天预言成真?
日薄西山之时,二人一猫终于回到了中午休憩的小溪旁,大树下。
舒白和雪晴却仍在昏睡。
燕无上前轻碰两人眉心,沉睡了数个时辰的二人缓缓转醒。
斜躺了半日,雪晴直觉得自己的肩膀发麻,手指肿胀得慌。
往后仰躺的舒白比之就好了些许,他只是肩颈之处有些微酸罢了。
“这是针麻草,挖取过程中断根的汁液会使人晕厥,短则数刻,长则可达半日之久。”燕无面色认真的拿起那叶细如发的小草,声音沙哑的说道。
舒白和雪晴则齐齐看向了浑身是灰的宛矜玥。
“这是燕无,崤山中的隐士,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将帮助我们一齐寻找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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