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个精壮汉子,面容还算清秀,手上有着厚厚发黄的老茧,应该是个出力气的庄稼人。
“刘哥这话说的在理,可那杨白糯是那没有龟壳的王八,就会龟缩在军营里像个婆娘一样说道,就他最安全,要死也是咱这些小兵死在他前面。”骨瘦如柴的小兵坐在那精壮汉子旁,显得其格外瘦小。
“要我是平将军,我就杀了这娘娘腔,反正这又不是在都城,消息一时半会儿也传不出去。”刘哥仍不解气,大口嚼着那粗面馒头。
“老哥还是想想便罢了,咱几个私底下发发牢骚就行了,这皇亲国戚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瘦小之人吃完了那最后一口馒头,轻轻拍了拍刘哥的肩,转而走向了营帐。
一直在旁竖耳偷听的舒白,颇有几分亲昵的坐在了刘哥身旁,压低了声音“刘哥刚刚说的话在理,兄弟也觉得这杨白糯该死。”
精壮汉子望着有几分面生的舒白“这些贵族子弟不在家享受,来这军营作甚?把打仗当做过家家吗?”
“咱这些小兵的命可不就是只配被他们拿来过家家吗?”
“可惜这军营里没人是这皊州军的细作,自然便没人暗杀这杨白糯。要不然就这细胳膊细腿的小白脸,铁定会丧命。”
“是啊——可惜没人暗杀这小白脸。”那叫刘哥的精壮汉子,此时有几分沮丧与遗憾,那硬邦邦的粗面馒头,此时在他口中愈发难吃了起来。
一身白衣的杨景同未着甲衣,刚吃了晚饭的他,不愿带着小厮,独自一人在军营闲逛了起来。
这军营里的糙汉,一个二个都那么粗犷,身上的酸臭汗味格外熏人。杨景同面上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他又开始找人比武羞辱人了。
这次他找上的还是刘哥。
“说你呢,过来,和爷练两手。”舒白刚吃完这晚饭,他在角落中观察着这杨白糯。
面容净白,五官端正,穿着一身白衣还有几分谪仙气质,就是这一开口,瞬间显得不伦不类。谪仙模样的人,说话的语气却十足十的流氓。
那叫刘哥的汉子,将那最后几口馒头塞入口中。面上带着不耐烦,径直起了身,来到了杨白糯面前,摆好了起手式。
舒白压低了声音,随意问了身边一个寻常小兵“这刘哥和他有仇?”
“这刘哥是个直性子,之前这杨白糯,不,杨副帅和兄弟们比武的时候,大家都装傻,让这杨副帅赢了,就刘哥没放水。”
“就为这?”
“嗐,这刘哥天天被这杨副帅找不痛快,这比武什么的是常事。”
“刘哥一次也没输过?”
“自是输过的,可这杨副帅就是不放过他。”舒白顶着那张假脸,嘴角不禁抽搐几分,看来有人这是想帮一帮皊州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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