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
向文乐此时正忙着看这奢华精致的李府,早就将钱天和的叮嘱忘了个干干净净。
要是能留在这李家,就算当个家丁护卫说不定都比在那皊州当千户强啊,至少能求个平安。
本就是晚膳时间,两人将李乘风交给了李府护卫,跟着李安志进了李府饭厅。
向文乐一眼便望见了饭厅正中央金灿灿的莲花摆件,黄金?黄金做的摆件?
唾沫吞咽的声音传来,李安志心上升起了几分不屑,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齐飞文也有几分惊讶,但面上并未显露。
饭厅里,李安志陪着两人用着饭,李乘风的母亲李邱氏则去后院看望自己唯一的儿子。
“风儿?”李邱氏看着面容憔悴的儿子,眼泪立马就掉了下来。
这劳什子的军营,有什么好待的,那老不死的非要让儿子去,说是对家族有裨益。
这下好了,把儿子赔进去了,这老不死的。
断断续续的哭声吵醒了晕着的李乘风。
“你是谁?你是不是姑母派来的,你要杀我,我知道,肯定是。”
李乘风尖叫着从床上跑了下来,没穿鞋的他,一会功夫便跑出了院子,在李府乱窜了起来。
脚底被铺路的石子割伤,鲜血直流,李乘风在李府的后花园中留下了一串串鲜红的脚印。
“我不想死,当朝皇后要造反,我知道她的秘密,她要杀我灭口。”李乘风一路跑到了李府接待客人的饭厅。
吃饭的三人自是清楚地听见了这大喊。
齐飞文心间一凉,他突然明白了钱天和的用心,久待栎阳,迟早是个死。
向文乐是个心大的,抱着傻子之言不可信的原则,安心的吃着饭。
刚刚还一派和善的李安志黑着脸吩咐了身旁下人“少爷在前线受了刺激,你还不快将人带回后院,再去请宫中太医来给他瞧瞧。”
李浩闻声行礼告退。
他是从小陪伴李安志长大的玩伴,现如今也算是李府下人中的二把手。
李安志这话说的和善,可这饭厅里服侍的下人,当天便失了踪。
这李府唯一的公子李乘风,也借着养病的名头再没见过外人。
心中有事的齐飞文,看着这满桌的山珍海味,望着一旁正在胡吃海塞的向文乐,有几分头疼。
他,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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