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未安坐,跟着章汾义走到了大门边。
“义郎?”
“你怎么在这里?”
笨重的身子,貌美的妇人,瞬间刺伤了顺清郡主的眼。
摔门的声音传来,只留一脸呆滞的章汾义。
“夫君,那便是姐姐吗?”
顺清郡主也是习武之人,那声刺耳的姐姐气得她全身一顿。
这卑贱之人也配叫自己姐姐?
永安公主和顺清郡主的浩大队伍渐渐远走。
西城围观的人却未散了。
公主出行,自是有人开道的,西城的百姓甚少见这阵仗,全都出来看热闹。
琉璃瓷器破碎的声音夹杂着女子沙哑的骂声。
十四岁的顺清郡主,第一次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她恨不得章汾义现在就和他养的小女子去死。
永安公主一直斜倚在榻上,看着顺清郡主打砸。
屋中终于没有东西可砸了。
“你想他俩一起去死?”永安公主看着自己的手,刚染的丹蔻,还带着几分新鲜花香。
“那不成还让他有机会在我面前添堵。”顺清郡主越想越气,抬脚踢了屋中的凳子。
“只是死你便开心了吗?”永安公主坐正了身子,笑得甚是温婉。
“章汾义既然肯退了原有的亲事,另攀你这枝高枝儿,安知他不肯杀人呢?”
“等到那小娘子死了,你再找几个所谓的小娘子的家人,去章府闹便是了。”
“再买通两个御史,参一个章家治家不严。”
“说不定章家就此没落了。爱富贵的人,没了富贵,永不翻身才是最好的惩罚。”
“到时候他就是那路边的烂泥,谁都能踩一脚。”
在庄王府偷听的云媱,心里默默将永安公主放入了必除名单。
位高权重,心思狠毒,这样的人,不可不除。
西城破庙,沈开济一身乞儿装。
云媱踩着入夜的点,来到了破庙。
“你姐姐的确有危险,近日一定要藏好。这次配合的不错,顺清郡主对章汾义起了杀心。”
云媱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原来自从上次跟踪之后,云媱便命莺儿乔装打扮长期跟着章汾义。
终于知晓了,章汾义将会出城一段时间。
云媱立即主动联系了沈开济,双方开诚布公的谈了一番。
连日的打听,沈开济也知晓了这章公子的品性如何。
一个定了亲的男子,偷偷摸摸在家养外室,还和身份高贵的顺清郡主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想来也不可能是什么好男人,更不可能对自己姐姐有所谓的真情实意。
目标一致,合作很快达成。
之后便是一步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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