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淮安在玉林关安定下来,或者等第一场战争结束的时候,就要派人给她送上一封保平安的信件。
此时的红木匣子中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青叶端着茶水点心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阿蘅捧着空匣子的模样。
她将手上的托盘放到桌子上,开口问道“姑娘可是在找先前写下的东西,您上次让我把那些写过的纸都放到书箱中了,已经不在红木匣子里了。您是想要找那些吗?我去给您拿出来吧……”
阿蘅摇摇头,将手中的空匣子放到了一边。
问青叶“谢淮安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你说他怎么还没有给我送信呢?”
谢淮安那个人从来都是最遵守约定的,自相识以来,她就没有见过对方失约过。
从前她在京都,谢淮安在莫城,他也能如期将回信送到她的手中。
怎的现在距离近了,回信反倒是没有了。
青叶看着阿蘅愁眉不展,下意识的想要宽慰阿蘅“谢少爷是去投军了,许是军中训练太过辛苦,才没有时间给姑娘写信呢!”
她们谁也不知道边关的将士是如何训练的,但民间常传的话本中都说很是辛苦来着。
“或许同莫城送过去的叛徒有关……”青蕊忽然开口道,“先前莫城就因为叛徒的缘故而封了好长时间的城,或许玉林关那边也遇到了相似的情况,等封城的命令解除后,谢家少爷的回信应该也就来了。”
回信晚了的可能有千千种,青蕊的猜测也只是其中一种。
阿蘅不愿意往更坏的方向想。
她曾经提醒过裴天逸,也成功改变了父母兄长的命数,而眼前的边关之地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出现了与原定命数不一样的变化。
所以一切应该都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吧!
她轻轻蹭了下手腕的玉镯,是谢淮安临走前送给她的礼物。
在家中抄了几日的佛经,阿蘅将佛经供奉在了城外的寺庙之中,回城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外出的邓傲。
虽然很关心邓霜身上的毒何时才能解除,但到底不好像晋忻言一般,日日都往邓霜暂住的宅子去,故而阿蘅都是隔几日才去一趟的。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吩咐外面的车夫将马车赶到邓府去。
旁边的邓傲听到了她的话,拦住了人。
“今天樊泽语请我们到县衙一聚,说是有要事相商。温老太爷和欺霜已经过去了,我接到邀请的时间比较晚,正要往那边去。”
他顿了顿,说“阿蘅若是想要找欺霜,不如跟我同路吧!倒是不用往邓府那边去了……”
往县衙去?
还是樊家舅舅亲自邀请的?
阿蘅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书页,她抄写的佛经大部分都已经供奉到了佛像的面前,唯有手上的这一本,因为书页上沾到了墨迹,又被她重新拿了回来。
心中忽然生出不详的预感,她改口让车夫往县衙去。
县衙门口的捕快看到了马车和邓傲,认过人后,就派了人在前头带路。
“你们来了……”
樊泽语形容憔悴的坐在上首,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位白衣书生,书生的手笼在了衣袖中,长长的衣摆遮住了双脚,坐姿板正的模样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邓傲是见过那位白衣书生,也知道对方的身份。
在瞧见对方如同客人一般坐在樊泽语身边时,他心中满是诧异。
“他不应该跟着那些人一起被送到了玉林关么?怎么还在这里,还……”邓傲的话没有说完,但语气中的排斥可见一斑。
司长明笑而不语,身体有意无意的偏向了樊泽语。
若是换了旁的时候,樊泽语此刻肯定已经开口斥责他了,但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情来介意这点小事。
他没有回答邓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