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阿蘅险些都要以为面前的女子是冲着她来的。
否则怎么会这么凑巧的,与她有着相同的目的地呢!
阿蘅眯了眯眼睛,再看向邓霜时,已经差不多可以排除先前的影响,能够冷静的分析眼前人的动机了。
只可惜她知道的事情还是太少,没能具体分析出什么。
但大多数事情都是有迹可循,与其将人送走,随时防备着可能出现在背地里的偷袭,倒不如直接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到时候对方不管做出些什么事情,她也能及时作出回应。
心下转了好几道弯,阿蘅才笑着开口道:“可真是巧了,我们正好也要往莫城去,您也别说什么借盘缠的话了,我们干脆就一起,同行的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这样再好不过了。”
邓霜也笑了笑,她已经看出阿蘅是个简单的性子,如此一来,心中不免就有了些奢望。
哪怕记忆已经模糊,但她对旧日的家人也还是惦念着,偏偏她那模糊的记忆中,对家人是没有留下丝毫的映像,而眼前的姑娘却像极了她旧日里见过的人,虽说姓氏有些不同,但出门在外用个假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不也是如此么!
又过了一小会儿,邓霜还是忍不住的旁敲侧击着:“温姑娘是才从京都出来的,你可知道裴将军如今可还好?”
她不好直截了当的戳破对方的身份,便小心委婉的问起了对方的长辈。
阿蘅愣住了,没有品出背地里的意思,就事论事的回着话。
“他如今年纪也大了,就从边关退了下来,这会儿仍旧在兵部挂着职,却也只是一个闲职。”
大概是阿蘅说话的语气太过熟稔,让邓霜忍不住就想偏了。
她只以为阿蘅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忍不住又问起了自己的家人。
“听上去倒还不错,那邓阁老现在过得怎么样,我依稀记得当年皇上曾给邓阁老的女儿和乐王赐婚,后来的婚事成了吗?”
这话的指向就很是明显了。
然而阿蘅仔细想了想,她对当朝的官员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现今的三位阁老之中,没有哪个是姓邓的呀!
莫非眼前人说的是上皇的时候,可那时她还是个孩子呢!
家里的人又不会和她说起那些往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的话。
只能摇了摇头,说:“邓……邓阁老大概是上一任的阁老,许是已经告老还乡了吧!现今朝中的三位阁老,都没有姓邓的……”
又问邓霜:“你是那位邓阁老的家人吗?”
却见邓霜白着脸,摇了摇头:“我是邓家的旁支,旧年还有幸在邓阁老家中住了一段时日,因着记忆有些混乱,想起来的都是一些往事,倒是与当今无关了。”
阿蘅点了点头,也没说自己是信,还是不信。
夜里就在土地庙暂时歇息下了。
等到她们第二天醒来时,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但确实是没有下雨了。
马车再度拐回官道上,这次却是有目的的朝着远在边关的莫城而去。
路上,阿蘅让侍卫们重新规整出了一辆马车,让邓霜坐了进去,而她自己的车厢里,又多出了青叶与青蕊。
鉴于行车的路上,车轮压过官道会发出不小的声音,马车与马车之间又隔着一小段的路,青叶想着也没人能偷听到车厢里说的话,就小声的附在阿蘅的耳边,说:“姑娘就不觉得那位邓霜来历不明,有很大的危险吗?”
危险自然是有的,但能够防备的危险,同防不胜防比起来,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事情。
阿蘅笑了笑:“她身上受着伤,准备到莫城去投奔亲戚,而我们恰好也要往莫城去,带她一程,又有何不可呢!”
总要多做一些与人为善的事,说不定上天能看在她与人为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