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想要什么东西,自然有爹娘和兄长送给我,单就是段瑜之所赠这一句话,就足以让我敬而远之了,我一早就已经和他绝交,是再不想和他有任何交流的。更何况我是最不喜欢有东西缠在手腕间的感觉,我连端午节的五彩绳都不愿佩戴,更不用说是段瑜之送的手钏了!”
温芙愣了一下。
端午节时,人们总会在腕间佩戴五彩绳,只是她们姑娘家的衣服都是宽大的袖摆,若不是刻意将袖子撸起来,谁也看不清袖子里的东西。
如果不是阿蘅这次提起,温芙或许还想不起这件事情。曾几何时,她还觉得阿蘅这种习惯来的很是奇怪,甚至想过要改正阿蘅的奇怪习惯,可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将那些事情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呢?
温芙呐呐不语。
良久之后,才听见她低低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捏紧了手中的红珊瑚手钏,转身离去的背影瞧上去不知怎的就平添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阿蘅在温芙离开后,原本强装出来的意气就散的一干二净了,她在青叶与青蕊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跌坐在了青石板上,等身旁的侍女想要将她扶起来时,她却摇了摇头。
常嬷嬷皱着眉上前来“姑娘心中就算有再多的委屈,也不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发泄,您前些日子才病好,难不成是想要再喝上一些苦汤药?”
苦汤药是绝对不想再尝到的。
青叶与青蕊在常嬷嬷的示意之下,将阿蘅从地上生拉硬拽的给扶了起来。
阿蘅本来是想要冷静的梳理一下自己与温芙还有温蓉之间的关系,她原是想着总有一天能与温芙和温蓉重修于好,那么在此之前,她也不是不能够忍受她们的错待的,毕竟她也知道她们只是受了席柔的欺骗,等她们看清了席柔的真实面目之后,一切的错待总会有弥补的一天。
然而真正面对错待的时候,阿蘅才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坚强。
相似的经历,再次重现之后,她依旧是会感觉到难过的,甚至这份难过还是双倍的。
阿蘅“那棵树……”她的声音轻飘飘的,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常嬷嬷顿了顿,问她“什么树?”
许是最近一段时间忙着整理院中大小事宜去了,以至于常嬷嬷一时半会儿竟是跟不上阿蘅的节奏,更是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青叶迟疑片刻,不是很确定的说“姑娘说的是花园里的那棵桃树吗?”
在去年阿蘅病重之前,她在院子里说的最多的就是花园里的桃树,时常念叨着府中种出来的桃子味道会不会更好一些,只是桃树前两年结的果子都格外的小,看上去就青涩的很,花匠说桃树还得再养两年,结出来的果子味道才能更好一些。
算一算时间,今年树上结出来的桃子应该就能够入口了。
阿蘅抬头看向了院墙以外的天空,白云与浅色的天空几乎融为了一体,远远看去,已经分不清是天空的白,还是云朵的白。
她放低了声音,缓缓说道“花园中满是奇花异草,那棵树养在花园里,瞧上去有些不太像样子,你们找人将它从花园移走吧!我也不是很想在看到它了……”
她回到书房中,看到书桌上的飞镖与画卷,连动都不打算再动了。
断就应该断的彻彻底底,又何必像现在这般不中不下的呢!
又过了两日,就到了白马书院开学的日子。
温老太爷因为是山长的缘故,已经提前去了白马书院。这一日护送家中小辈前往白马书院的还是温钰,他起初是打算在元宵节之后,再与戚漳一同出门的,谁知元宵节发生了安和桥塌陷一事,后来又被春猎一事给耽搁了行程,故而至今都还留在家中,没能像起初规划好的那般出门游历。
因着某些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今天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