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忒单纯了些,无名无分的就对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掏心掏肺。可她不够聪明是一回事情,乐王与他找来的那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蘅愣了半天没回过神。
她猜到乐王拒绝赐婚的手段或许不会那么常规,但也没想到他会用那样肮脏的手段。
怎么偏偏非得用那样恶心人的手段?光明正大的做事,难道不好么!
阿蘅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来,谢淮安口中的那位姨母后来的下场应当是很不好的吧,所以他现在提起乐王时,还满腔怨怼。
“她……后来怎么样了呢?”
谢淮安说起姨母时,脸上的神色就变得更加的复杂了。
他其实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姨母一面,那时的姨母一身黑衣,面色苍白,身形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似的。
“我听我娘说,姨母在拒绝了先帝赐婚之后,她喜欢上的那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就如同他来时那般,消失的无隐无踪了。她起初还四下寻找着那个人,后来的某一天开始,她就再没有提起过那个人。只是那时候,她的肚子已经慢慢大了起来,大约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的父亲因为办事不利,不得已之下只能告老还乡……”
“她生下了那个人的孩子吗?”阿蘅问谢淮安,如果要在这件事之中找出一个无辜之人的话,也只有那个不知道有没有出世的孩子了吧!
谢淮安点了点头,又摇了下头,说:“姨母说她已经不在乎那个骗了她的人,她的孩子也只会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可惜那个孩子没有福气,一出生便是死胎,早夭的婴儿不能埋入祖坟,我听说那孩子好像被埋在了哪座山里头,每到那孩子的忌日之时,姨母便会去烧香祭拜。”
阿蘅抬头看向谢淮安,忽然生出了一个疑问:“等等,我有个疑问,你们又怎么知道骗了她的人就是乐王呢?也许那个人是出了意外,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所以才会突然消失呢?”
谢淮安愣了一下。
他之所以认为是乐王做下的事情,就是从他娘那里听说的,至于他娘是怎么知道的,好像又是因为从他姨母那里听说的。
“这个关系有些复杂,我姨母与乐王其实是相识的,只不过她们相识之时,都用的是化名。当姨母发现她或许被骗了的时候,就曾找过相识之人,想要将骗了她的人给找出来,其中也托付到了乐王的身上。乐王那个人很是奇怪,也不知他与姨母是怎么说的,反正他是在姨母面前亲口承认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缘故,骗了姨母的那个人是再也找不回来的……”
自他知道姨母的事情之后,就对乐王再没了好感,甚至只要想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就会觉得很恶心。
明明他与那位姨母只见过几次面,两人之间也算不上熟悉,会对她的事情有如此大的反应,大概只能归结与特殊的缘分吧!
说话的时间总是过得非常的快,阿蘅只觉得自己还没说些什么事情,另一边的兄长就已经找到了暖阁来。
温桓进门后,瞧见青雪等人是站在门帘边,而阿蘅与谢淮安在内室之中,两人对面而坐。
有那么一瞬间,温桓竟然觉得酸书生们所说的男女大防似乎也有存在的必要,尽管他是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坏处大过益处的。
“阿蘅,我们该回去了。”温桓踏进门之后,没有急着往前走,而是直接站在原地唤着阿蘅。
闻言,谢淮安与阿蘅同一时间回过头,正好看见了刚进门的温桓与谢淮宁。
阿蘅站起身来,下意识的朝着窗户的方向看去,暖阁中的窗户是关上了的,这会儿便是向那处瞧,也瞧不见窗外的景象。
她面色如常的从里间走了出来,确实也看出温桓的脸色并不是十分的友好,不过她以为那只是因为暖阁中的光线并不是很好,才会看花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