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想了许多事情。
她听完夏怡云的话,手忍不住抖了一下。谢淮安的风评变坏,是因为他主动去找了段瑜之,才有了后来的那些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多说的那句话!
阿蘅其实也不想如此自恋的,将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那天在温府别院中,谢淮安起初确实是对段瑜之的后续并不感兴趣的,他是在听过她的问话后,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股莫名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头。
有人能够将你的话始终放在心上,并且认真的去实践,而你又恰好得知了这件事的时候,所产生的感觉大概会非常的为妙吧!
阿蘅此刻便是如此。
她看向窗外浓烈的日光,觉得自己或许要做些什么。
即使情况暂时未明,她也应该要做些什么!
男子学堂的谢淮安得知了书院中的流言。
他在自己的小院中带小孩,原也没想过书院中会突然兴起关于他的流言。
谁知与他一起组队参加龙舟竞渡的那几个小子,忽然跑过来找他,说他在书院中的名声已经被人败坏光了。
他对此还有些迷惑不解。
就他先前在京都的那些事情,虽然他做的并非是恶事,但人云亦云之下,他早就没有名声可言了。即便龙舟会后,他因为得到龙舟竞渡的头名而得到皇上夸奖,书院中的一些人,也因为他扬了白马书院的名声而对他生出些许的好感,但一开始的底子在那里,他也不会有什么期待。
名声好坏与否,他还真的没有那么在意。
送别友人时,谢淮安也很是淡然地道“说实话,像我们这样的纨绔子弟,要那么好的名声做什么呢!”
“我们算不上读书人,也不会去当官,靠着家族混日子,只要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平时少一些惹是生非,便足以。名声是好是坏,那都是别人需要在意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与谢淮安相交的人,也没几个是有上进心的。
家中都有一个能够充当顶梁柱的兄长,似他们这般从小养在膏粱中的富贵子弟,只要不突发奇想去和兄长争抢家族地位,也不出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那小日子自然是能过的称心如意。
这年头,哪有会放着好日子不去过,偏偏要去过苦日子的人呢!
好心过来提醒谢淮安的人,他们都是谢淮安的好友,平日相处的时间久了,就连思考问题的方式也都是相近的。
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就被谢淮安给说服了。
等到院中的外人都已经离开了,谢淮安回了房间,蹲下身,一把抱住了正在玩鲁班锁的毛毛。
他与毛毛相比,完全可以说得上是体型悬殊了。
然而就是这么大的一个大块头,偏偏却要将头给埋在小孩的怀里,挤得人家小孩两手都无处安放。
毛毛看了眼手中的鲁班锁,是阿蘅上次送给他的礼物,没舍得丢到地上去,便都放在了左手上。
空出来的右手在谢淮安的头发上摸了两下,毛毛还特别温柔的哄着人,“乖乖的,乖乖的……”
都是谢淮安平日里哄着他的话,现在又被返还回去了。
谢淮安抬起头,看着毛毛眉毛皱成一团的模样,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笑过之后,他直接席地而坐,还将一边站着的毛毛也拉着坐在地上。
毛毛板着脸,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被人按住了肩膀,仿佛一只小乌龟似的,划拉了好几圈,始终没能站起身来。
挣扎良久,毛毛干脆就放弃了挣扎。
小孩子坐在地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珠紧紧的盯着谢淮安不放,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无端的生出几分怪异来。
谢淮安却没注意到这些。
他一只手按在毛毛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