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这一次从白马书院离开,她也不曾通知任何人。
更没有想到会有人担心她。
“是我疏忽了。”
方如玉说起这话时,眼里是带着笑意的。
阿蘅感觉到了她的高兴,却不知她的高兴是从何而来。
高兴之余,方如玉同阿蘅说的话,不知不觉间就多了起来。
一时口快之下,她忽然同阿蘅说起白马书院之中的神鬼之说来。
“阿蘅,你知道吗?白马书院里其实埋葬着一个人!”
埋葬着一个人?
阿蘅无意间打了个哆嗦,她怎么没有听过这种传闻。
白马书院所在那座山就是温家的,虽然在山的另一边有一座寺庙,山下也有不少的住家,可从来没有人会将坟地放到山上去。而且,书院这些年来,陆陆续续的都在重新盖房子,书院所占的空地被翻了不止一次两次,就算里面真的葬了人,早也应该被翻出来重新埋葬了的。
“……听说在书院里,每年芒种前后的夜晚,就能看到一个身穿红衣,脸上带着半个面具的女子,蹲在地上焚香烧纸。”
“至今还没有人见过那名女子的全貌,但听说她之所以会出现在书院之中,就是因为她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被埋葬在了书院的某一个角落,每到那人的忌日,她便会出现在书院之中,为那人焚香烧纸,以告慰对方的在天之灵。”
方如玉喝了口茶,压下因过度投入而出现的些许慌张。
阿蘅正要开口,方如玉又拦住她“别的不好说,但我是真的见过那个带着面具的女子的。”
阿蘅沉默着,她也见过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还是在她们住着的小院之中。
只是那人身上穿着的衣裳是暗色的,并非是红色。
“你看到她时,她真的在院子里烧纸钱了吗?”阿蘅疑惑的问着。
方如玉摇头“那倒没有,我见到她时,她只是站在那儿,很快就离开了,周围并没有被燃烧过后的灰烬。”
她回答着阿蘅的话,却没有注意到话中的瑕疵之处。
那个带着面具的女子果然是真实存在着的人,而并非是她的幻象。
阿蘅回到温府后,仍然在猜测着那个人的身份。
她总觉得那名女子的身份很重要,倘若知道她是何人,有许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只可惜她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才会一点头绪都没有。
在外间遇到的诸多挫折,倘若无人过问,忍一忍便也过去了。
可要是有人真心关怀,三分的委屈也能变成十分。
家是温柔乡,也是英雄冢。
阿蘅不是英雄,她还是个孩子。
回到府中,阿蘅又去了温三夫人的院子。
虽然她昨天就已经回到了京都。
但她回来的时间比较晚,那时的温三夫人早就已经睡下,她也就没能去请安。今儿个一大早,她又出门去拜访了方如玉,给温三夫人请安的时间也就推到了现在。
人说十月怀胎,九月生子。
温三夫人再过两三个月,也差不多就到了该生产的日子了。
阿蘅到了温三夫人的院子,温三夫人正坐在堂屋中纳凉,冰盆被放在窗边门口,有风从屋外吹来时,能将些许的凉气吹进屋内。
柳嬷嬷和另外两个有些眼生的丫环站在温三夫人的身后,给她打着扇。
阿蘅进门时,险些一脚踩进冰盆里。
她看向温三夫人额头上的汗水,很是不解的问道“我听人说,有孕在身的人会更加的怕热。咱们家又不缺冰,娘亲多拿几个冰盆放在身边,不就凉快多了么!”
丫环摇扇的风都是热风,哪里比得上冰盆自然散发的凉气呢!
温三夫人只是笑笑。
柳嬷嬷开口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