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和从前一样,只保持私交么?
段府如今再怎么辉煌,他们家的阿蘅又不需要去沾段府的光,何必非得让阿蘅与段夫人做亲戚呢!
温桓抬头看向阿蘅,发现阿蘅也在看他,说话不免就有些吞吐“这个……若是,若是阿蘅已经想好了,那我刚才说的话,你就别当回事,就当做我什么也没说过……”
阿蘅弯了弯嘴角,对他说“这也没什么,娘亲跟我说过,段夫人从前就已经认我做义女了。只不过我同她的关系,并不曾放到明面上来说,就如同阿兄所说的那般,是私交。现在只是将私底下的交情,摆到明面儿上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娘亲为了她的事,已经有够劳累的了。
若不是她傻乎乎的当真以为自己与段瑜之有婚约,还任由他人传扬出去,也就不会需要面对今日的选择。
然而事情既然已经出现,且是到了无法更改的地步,继续怨天尤人,未免显得太过落魄,倒不如放手一试,能挽救回来几分,就挽救几分。
思及此,阿蘅忽然有些怅然。
终究不是梦中人,千般宠爱也不是肆无忌惮的理由。
一个人的成长,必然是先从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开始的。
温老太爷见状后,开口道“阿蘅既然已经做好打算,那你便在别院中再住上几日。待我让你父亲去钦天监问问,寻个黄道吉日,用来做认亲的日子。在此之前,就不必多说了。”
祖父都已经发话了,这件事显然是已经定了下来。
认亲自然不是口头上说说就可以了的,定下黄道吉日之后,再就是找寻认亲礼上该送的礼物。鉴于阿蘅还是个孩子,礼物的事情自然是用不到她担心的,一如温老太爷话中的意思,阿蘅只管休息到认亲日便足矣。
温桓在一旁看了半天,见事情都定了下来,可他的心中仍有许多疑惑。约莫是缺了个引子,故而他所知晓的东西无法串联到一起,真相自然也无法直接的浮出水面。十多年的时间都过下来了,也不见段夫人特地上门来说要办个认亲宴。怎么阿蘅病好还没多久,段夫人就如此之快的改变主意了呢?
这事怎么瞧都是内有蹊跷!
不过,眼下他却无法考虑更多。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内里牵扯到的也是阿蘅与温三夫人,他甚至连捎带都算不上,小姑娘表现的如此不求甚解,已经是直截了当的应下来,他就算在旁边着急上火也是没有用的。
还是往后再看看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等麻烦真正到了,他总会有办法应对的。
温桓站起身来,书房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最重要的是,他今天的诗文没有背,下午却还有一堂诗词鉴赏课,讲课的程先生是最喜欢找人起来作诗的。
而且次次都要点他的名。
“祖父,时间也不早了,我今日还得去书院一趟,就先行离开了。阿蘅,可要与我一同去书院逛逛?”
白马书院呀!
阿蘅仔细考虑片刻,不出意外的话,她接下来应当是会去白马书院读书的。以前她也去过白马书院,可那都是走马观花式的走上一遍,到底记不真切,所以要不要趁此机会,细细观察下白马书院呢?
转念一想,今日并非阿兄的沐休日。
故而他仍旧须得去进学,如果阿蘅跟在他身后去了白马书院,末了仍是她一人在书院中闲逛,这般算来,有些不大划算。
毕竟再过两日,就又是阿兄的沐休,倒不如此次不去,直接约了下次。
温桓最后一个人去了白马书院。
连他的好兄弟谢淮宁也没跟着他一起。
昨日晚饭过后,温老太爷又与谢淮宁等三人来了场谈话,在温桓的劝说下,谢淮安虽然还没有与谢淮宁解开误会,但他已经答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