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拿了个赝品糊弄我,可是当我翻动人皇印后,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因为我在其中一条边上看到片浅浅的划痕。
这是当时我们为了让暗门一直打开,所以用刘云升的卡片刀插进缝隙里卡住人皇印造成的,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郝建、胡图和刘云升,如果这方人皇印是赝品,那么肯定出自这四人之手!
首先我肯定是排除在外的,刘云升至今下落不明,也不太可能做这种事,郝建倒是像这种喜欢恶作剧的性格,可是他又没这份手艺,那么唯一还有嫌疑的就只剩下胡图了。
当然,这个推论都是建立在“人皇印是赝品”的前提上,如果这方印章是真品,那么嫌疑人还要加上何怀,不过我并不认为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我的房间里,所以目前来看还是胡图的嫌疑最大。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嘬着牙花子小声说道,脑袋下意识靠在暖气片上,却发现没有想象中的坚硬,回头就看到我用床单做的绳子还好端端的绑在上面!
之前发现绳子不见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没绑结实被风吹走了,没想到竟然是被人在房间里收回来了!
当时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对方先留了字条引我去广场东南角,等我从窗口翻出去之后,就有人开门进了我的房间,在我往返的这段时间里,对方收起了我垂下去的绳子,又把人皇印放在窗边的地上,以便我原路返回后能第一时间发现!
情况愈发的扑朔迷离,我看着手里的人皇印,忽然意识到在这几栋楼里除了我们和刘家的人之外,还有第三方人马也混进来了。
“这他吗叫什么事啊!”我捂着脸从指缝里发出痛苦的低吼,仅凭手头的线索,我根本无法判断第三方人马是好是歹,但从对方目前的行径来看,哪怕他们对我只有万分之一的歹意,我现在的处境也十分危险!
“如今这个局势我不能相信任何人,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我在心里默默想道,放下人皇印用力咬着手掌,一方面是不想惊动其他人,另一方面也是想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很快,我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剧烈的疼痛让我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于是我继续用力,血从嘴角溢出来滴在衣服上,那只手也渐渐发白,就在我几乎快要把那块肉要下来的时候,脑子里的无数碎片终于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计划!
“孤军奋战,干巴爹!”
我握了握拳给自己鼓劲,拿出手机给胡图、郝建还有陈方发了短信,让他们半小时后来我房间集合,之后又给梅六发了同样的短信,只是时间改成了十分钟后。
看到短信成功发送的提示,我一扬手把手机从窗口扔出去,然后用枕套包上人皇印放在床底,再撕了一块床单包住伤口,最后坐在床上静等他们过来。
梅六虽然办事不咋靠谱,但时间观念真的不错,十分钟刚到他就敲响了我的房门,看他那张睡眼惺忪的脸就知道是刚刚躺下,我把拆下来的被罩给他让他藏在门后待命,梅六虽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还是拿着床单乖乖藏到门口。
我坐在床上继续计时,二十五分钟的时候陈方来了,进门看到我明显一愣,然后指了指我身上的血问道:“你这是怎么搞的?”
“床架子上露出个铁钉,不小心划伤了。”我随口解释道。
“你是划到动脉了吗?”陈方瘪了瘪嘴,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走过来帮我拆开床单,一边说我包的不对一边给我重新包扎了一下。
陈方的包扎技术确实比我好那么一点,等他弄完我看了看时间,距离半小时还有两三分钟。
“你来早了。”我看着重新包扎后的手淡淡说道。
陈方搓了搓脸就苦笑回道:“几分钟的事,那么较真干嘛?火车晚点五分钟都算正常情况呢,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