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尘的家门口,明亮华丽的走廊上,天顶上所有的明黄色感应灯都诡异的闪烁了一下。
宫司屿一手抵住冰冷的瓷墙,手扶在心口处,额角青筋乍现间,喉咙和心脏同时像被人死死揪住,难以呼吸,下一秒,胸腔中更扑面而来的涌入了狂潮般窒息的溺水感。
“师父?”
法尔里德觉察到宫司屿的异样,倏然回头,上前欲扶住宫司屿,却被转眼恢复常色的宫司屿挡开了伸来的手。
宫司屿面色铁青,目光晦暗如渊,瞳孔深处满是杀意。
法尔里德猛的一怔,竟被宫司屿这种鲜少露出的森然表情震慑的暗惊不已,“师父?发生了什么事?”
宫司屿扶着猛跳不止的心脏,就像是预感到了危机,他冷锐的眉宇紧蹙着,低垂头,闭上幽邃的凤眸,开始感应灵诡所在的位置,并咬牙冰冷道“诡儿在和人斗法……”
法尔里德薄唇微张,诧异道“斗法?谁和她斗法能赢?”那个女人有多可怕,法尔里德可是领教过的。
宫司屿紧紧闭着眼,利用和灵诡之间的共生咒,获取着灵诡的位置,短短几秒的功夫,他猛地睁开瞳孔张开又紧缩的眼眸,他锁定了!在麓客岛市的东极岛!
“是很强的人,与我,与诡儿旗鼓相当,真打起来难分胜负!只可能两败俱伤……”
法尔里德冷眯墨绿深邃的眼眸,凑上前,问宫司屿道“伤了?”
他问的是灵诡。
宫司屿摇头,肃容满面“两股灵力相撞,震荡波太强,岛毁,坠海了。”
宫司屿话音刚落,“咔嚓”一声,姬如尘家的密码防盗锁门打开了。
姬如尘一脸诧异的门外面色阴冷森寒的宫司屿,还有法尔里德,刚要开口询问,宫司屿却转身,直接从走廊尽头的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无影无踪!
“他这是……疯了?”
姬如尘看着似乎因为某些事而心情不错,瞥向法尔里德问。
法尔里德摇头,匆忙留下一句“师父去找师母了,师母和人在斗法,对方好像很厉害,我也去看看。”
话落,法尔里德追着宫司屿的脚步,也从几十层的摩天大厦窗户口一跃而出!
明亮的走廊一下只剩站在门口一脸愕然的姬如尘。
家门口,姬如尘的身后,当归抱着灵诡的儿子小连儿一脸疑惑的出现在玄关,她手中还拿着宝宝用的小勺子,小连儿流着口水,一直想舔勺子上的土豆泥。
“姬如尘?什么事啊?”
姬如尘关上家门,魅笑着回头,“没事,宫司屿说阿诡在外面和人打起来了,估计劝架去了,我们继续帮他们看会儿孩子,坐回去吃饭吧。”
可是,抱着宫连的当归却愁拢起眉头,不妥的看着姬如尘,“臭妖孽……”书吧
“嗯?”
“作为阿诡最好的朋友之一,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也背弃了挚友间的情谊,我总是害怕麻烦他们,但是……我觉得,既然宫先生这么急急忙忙的走,一定是诡姐姐出了什么事,你该去看看的,就算帮不上忙,但是到场关怀一下也是有必要的,我们这次回来,你一声求救,诡姐姐就这么掏心掏肺的帮你救我,你不能再这么冷眼旁观下去。”
当归清澈干净的眼眸抬起,仰望着姬如尘,齐肩短发毛绒绒的,戴着一枚草莓发卡,清秀素净的娃娃脸怎么看都极为讨人喜爱,尽管苍白了些,却更加惹人疼爱了。
姬如尘愣在原地,“可阿呆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
当归甜甜的朝着姬如尘笑了笑,掂了掂怀中粉雕玉琢的宝宝,“没事啊,有小连儿陪我呢,我就在家照顾诡姐姐的孩子,等你回来,你去吧。”
姬如尘思虑再三,心知当归说的不错,宫司屿能如此火急火燎的离开,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