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气。
“你脑子估计进水了。”寂亡突然打断了厄难,虽目光依旧在宫司屿的脸上,却继而又道,“这魇魔,一看就被你养废了,魇魔不吃生食、活人、更不食腐尸,当年阿诡养的魇魔,都是集体以化煞丹为主食,血肉皆不碰,这种东西,根本不能吃那等污浊之物,只能用煞气供养,她现在是最下等的怪物形态,根本无法造成什么威胁。”
“阿诡走得早,你又被抓了,我又不知道,这不能怪我。”
厄难冷哼,开始推卸责任。
“这只魇魔,是从这个男人身体中幻化出现的,也就是说,她是跟着这个男人进来的。”
寂亡细眯黑的眼眸,阴森可怖的盯在宫司屿的脸上,始终没有转移视线。
闻言,厄难慢条斯理的也走至宫司屿身边,蹲下身,单手托腮,嫌弃道“这什么玩意儿?皮囊是个凡人?”
“伪装,若真是凡人,根本到不了这。”寂亡回答道,转而观察着宫司屿身上遍布肌肤的裂痕,就像瓷器玉器四分五裂的那种碎裂纹路,宫司屿身上,支离破碎,布满了类似的伤疤,“他身上这些伤痕,都是由于自身躯壳承受不住过分强大的灵力,而导致的,而且……”
“什么?”厄难不以为意,打了个哈欠,直接躺倒在了宫司屿身边,似随意惯了。
“这人,你不觉得眼熟?”寂亡指指躺在堆满火山灰的黑岩石上装死闷声不响的宫司屿,问道。
“是挺眼熟的,想不起来是谁了,也懒得想。”
“你仔细看看。”
“……”厄难本不想看,可是碍于寂亡的话,他向来都会听,只能懒散的侧过身,一只手撑在自己的额角,半眯眼眸,慵懒的注视着宫司屿虽狼狈,却依旧难掩绝美俊容的侧颜。
在盯着宫司屿的脸颊,注视了长达一分钟后。
厄难的目光,发生了变化。
从懒散漠视,到微微一怔,转而瞳孔骤缩,震惊的从地上跳起,食指颤抖的指着宫司屿。
“他他他……不是……”
“嗯。”寂亡应了声,“帝司。”
“他怎么也来这了?”厄难从宫司屿身上跨过,在寂亡身边小声嘀咕。
“你问的纯属废话,必然是被抓进来了。”
“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就跟生无可恋似的。”厄难斜眼瞥了宫司屿,随后,厄难注意到了宫司屿左手无名指戴的婚戒,似想到了什么让厄难又气又恨,牙痒痒的事,朝着宫司屿就愤怒的踹了一脚,“这人踏马还结婚了?阿诡的死,当年有他一份,那蠢丫头多爱他,他现在娶了别人?死家的负心汉!寂亡,给我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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