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司屿也换上了封家族人那身莲白素净的长袍。
气宇轩昂,尊贵万分,修长的身姿衬得强悍而优美。
而那俊美至极的容颜在暖阳斜洒下,恍若镀了一层金闪闪的淡芒,耀眼而炫目。
纵容的凝望着眼前衣服半湿,略显狼狈,却花容貌美肤如凝脂淡淡的娇怒少女,凤眸斜睨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锋利的镰刀,纹丝未动,也不恼。
宫司屿以为自己在做梦,心脏不自禁的加速跳动,强劲而沉稳有力。
不顾纪由乃愠怒,不顾纪由乃苛责。
瞳孔闪烁浓烈的情愫,沙哑微沉的嗓音响起。
“真来了?不是假的?”
他伸手,大掌缓缓的贴在了纪由乃的脸颊上,感受到了那一抹温暖后,却迎来了纪由乃不痛不痒,却满含埋怨的一记轻扇。
几乎没用力,轻轻的在宫司屿脸颊拂过一巴掌。
扔了镰刀,尽管比宫司屿矮一截,可纪由乃娇悍的双手揪住他的衣襟,真生气了。
“谁假的?你说谁是假的?”
伸手环腰,强势一搂,宫司屿用力将纪由乃往怀中摁,不言语,胸口炽热而滚烫。
“我好想你。”纪由乃来了,仿佛武陵的空气都格外的清新怡人,“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想想宫司屿要做的傻事,纪由乃眼眶一瞬间就湿润了,埋在宫司屿的脖颈间,细白的双臂紧紧回搂住。
“不来看着你送死吗?你知不知道你要做的事有多危险?活着不好吗?一定要以身犯险,拿自己的命做赌注,雷劫啊!天谴啊!你承受的了吗?不可能的!”
感觉到纪由乃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惧。
她软若无骨的身躯,竟抱着他,微微颤抖。
她是真怕了。
可是,宫司屿却唇角弯起,笑了。
敛眸,安抚似的温柔轻拍着她的后背,缓而沉的磁音,附在纪由乃耳边,用并不大的声音,轻言道“可是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算化成灰也甘心……”
“疯子!”
“我就是抱着这个信念,求锦玄带我来的,他爷爷能帮我。”
“不要,我不同意,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找别的办法。”
“听话,我只是想破了和‘江梨’天注定的姻缘,我知道这是你最在乎的事,我也不想看到那一天真正的到来,我还要和你结婚,还要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我想和你做很多事,想和你携手并进,想进入你的世界……试一试,好吗?”
“试一试?就一次机会,死了就不复存在了!你试什么?”
纪由乃和宫司屿身后不远处,姬如尘和流云就像两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局外人,一个站着在那眺望着封家祖地这世外桃源般的大好风光,一个蹲着在那逗一只不知从哪跑出来的小奶狗。
看似悠闲。
实则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两个人都暗中催动灵力,隔空偷听着纪由乃和宫司屿的对话。
看似不关心,实则极为挂心。
而阿萝,就坐在两个人身边的田间草地上,明媚娇美的小脸隐隐染上一抹哀愁,迎着朝阳,眸光闪烁,一言不发。
浸着清香的微风拂过她的脸颊,扬起了她漂亮乌黑的双马尾,黑幽的桃花眸,凝着一股神秘莫测,让人看不透的莹光。
“萝莉啊,你心心念念的封锦玄来了。”
姬如尘望了一眼不远处那个正大步流星而来的清俊男人,眉目泛冷,可随之,又笑着蹲下身,把流云正在逗弄的那只小奶狗,抱到了阿萝的面前,试图让她笑。
“你难得这么安静,我倒有些不习惯了,委屈了?没事儿,谁让我们萝莉受委屈,我们就去让她(他)给你跪下磕头喊奶奶,怎样?”
封锦玄靠近阿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