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达“……”
韩三儿挨了第二下戒尺。
“就这么定了。”徐远达道,“明天都给我准时到伽蓝寺山脚下!”
“是……”有人喊得有气无力,有人喊得兴高采烈!
谢缈易属于有气无力的那一类人。
又要爬山啊……
徐远达是个极为特立独行的夫子,他教书,也教画。
他一直不提倡死读书,过一段时间就要拉着学生出去画画,夫子最爱的地方就是伽蓝山。美其名曰,不仅能作画,还能锻炼身体!
…………
…………
谢缈易跟同窗们一起站在伽蓝寺脚下,她看着蔓延无边的伽蓝山,还没爬山,她的腿肚子就打起了哆嗦。
“易远,你带什么喝的?”罗载走过来,抖了抖自己水囊。
谢缈易心累地拍了拍腰间的水囊,这里面是翁奶奶给她准备的汤药。
说着这个汤药,谢缈易也是一言难尽的很。
翁奶奶之前拍着胸脯说,能把她变漂亮。
谢缈易以为她只是说一说,没想到翁奶奶动了真格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堆奇奇怪怪的药材,给她煎药喝,每天还不能间断。
这不,知道谢缈易要去伽蓝山,翁奶奶煮了一大碗,给她灌进了水囊里。还叮嘱她,必须乖乖地一滴不剩地喝完。
谢缈易想起那汤药的味道,舌尖儿又开始发苦。
爬山爬的累了,人家喝一口水解解渴,她倒好,灌一口药……
“易远,你猜我带的什么?”身边罗载神神秘秘地问。
“是什么?”谢缈易兴趣缺缺。
“你猜猜。”
谢缈易“你上次带的女儿红,这次不会还是酒吧?”
“不是女儿红!”罗载宝贝地拍了拍自己的水囊,说,“是烧刀子!”
谢缈易“……”
“我听说,漠北的烧刀子喝下去就跟刀子划过喉咙似的,特别来劲儿!”
谢缈易无语道“罗兄,我们是去画画,不是去喝酒……”
“斗酒十千恣欢谑!”罗载还有理有据的,“没有酒,怎么作画?”
谢缈易“你就是想在徐夫子眼皮子底下找点儿刺激……”
“找什么刺激?”周延卿来了。
“周兄,你来晚啦。”罗载看看罗载的水囊,问道,“你带什么喝的?”
“水啊。”周延卿道。
“俗。”罗载说。
“那你带的……”周延卿一顿,“你又带酒啦?”
“那是!”罗载还得意起来了。
周延卿简直哭笑不得“你可当心了,别被夫子发现。”
“不会的!上次就没发现。”罗载自信地拍着自己的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