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和爹爹通报一声。”
说完,小姑娘便关上了门,一溜烟地跑去通报了。
不出片刻。
大门重新打开。
“爹爹答应见你们一面,诸位请随小女子来吧。”
只见小姑娘朝着众人微微欠身行了个万福礼,旋即便引领着他们来到了一个院子里。
院中有一个小小的亭子,而一个中年文士正坐在亭子的石桌前翻阅着一本书籍。
“爹爹!敏儿把人带来了。”
小姑娘把他们带到亭子前后立刻朝白季说了一声。
“敏儿,你先回房吧。”
白季放下手中的书籍,挥手让小姑娘退下后,目光便落在了眼前的姚晟与夏凡身上。
祁家管事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外耐心候着。
“两位请坐吧。”
白季没有起身,直接抬手示意他们在亭子里落座。
夏凡与姚晟都没有在意白季的态度,在他们来到亭子里落座后,白季接下来说出来的话便让两人怔住了。
“两位应该是找错人了。”
“找错人?”姚晟下意识盯看着白季道。“难道先生不是白季?”
“在下的确是白季,但却不是你们要找的白季。”谁知白季轻叹了口气。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姚晟完全一头雾水道。
随后白季解释了他们的疑惑。
据这位白季所言,他从未去过南溪,更没有给韦家当过西席。
他会答应见夏凡与姚晟,完全是因为一个人的关系。
而这个人正是韦安山!
“您是说韦安山曾经找过您?”姚晟愈发迷糊了。
“是的,当年确实有一个自称韦安山的年轻人找过老夫,但他在见到老夫后却表示认错人了,老夫后来才知道,当年南溪发生了两起灭门惨案,而那位韦安山的年轻人便是唯一幸存的人,他会来寻老夫,完全是当年他的家中同样有一位叫白季的西席。”白季颇具耐心道。
“他和你还说了什么吗?”
夏凡突然开口道。
“没有,在解除误会后,韦安山便离开了,从此老夫也没有再见过这个人。”白季摇摇头道。
“也就是说,当年有人冒充了您的姓名前去韦家当了西席?”姚晟顿时恍然道。
“应该是的,而且老夫当年同样受了友人礼聘西席,只不过礼聘老夫的是崮县的肖家,而非南溪的韦家。”白季缓缓道。
线索又断了。
夏凡看得出来,眼前的白季没有说谎,毕竟他说的事情很容易打探清楚真伪,周围的街坊邻居更是可以佐证。
但听完白季的讲诉,夏凡并非毫无所获。
至少他确定了那位伪装白季的西席有着重大的嫌疑。
更关键的是韦安山曾找到了这位真白季。
这是否说明,当年的他和自己一样都觉察出了端倪?可为何最后他又陷入了一心向摘星楼报复的癫狂境地?那个假白季当年究竟和他说什么?又做了什么?
而且——
他在韦安山那个荒废的家里发现,韦安山曾经极有可能经常回到废弃的家里。
因为厢房里的摆设与灰尘。
他注意到厢房的桌椅明显有人移动过的痕迹,甚至不同厢房里的灰尘深浅都不一样。
而他回老宅又是为了什么?
一团乱麻啊!
事到如今,韦安山死了,最重要的嫌疑人假白季也无迹可寻。
整个灭门案都成了一件悬案。
夏凡也束手无策了。
如果这年代有天网与人脸识别系统该多好,否则何至于让他找的那么辛苦还无功而返。
等等!
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