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另外一个人有说话的意思,立刻把目光盯在了那个人的脸上,这时候,就听那个人果然开口说道;“要怪只能怪你个子小,没有瞧仔细,实话跟你说吧,我看地十分真切,那两把大砍刀,紧挨着直接扎进了咱们道长的脑袋里,然后呢就没了进去。”
“你是说没到脑袋里了,还是直接穿过身体了?”
矮个的汉子并不赞成后来那个人说的,于是就提出来疑问,好在那个人又解释道;“我说的意思你没弄懂,我是说那两把刀当然是从头顶扎进了身体里。”
不过,这个人的解释并没有让那个矮个子信服,而是又说道;“你也不想想,咱们道长的身体有些单细,又有些矮小,那两把砍刀根本不可能顺着道长的身体一直那么扎下去,要是那样的话,说不定会钉到地上,要是那样的话,道长为何会朝后面倒下去呢?”
“哼、嗯!”
跟矮个子分辨的人听到矮个子说到这里,似乎认为有些道理,就哼了一声,紧着又嗯了一下,然后才反问道;“依着你来看,该是怎么回事情呢?”
矮个子见那个人的口气变软了,就进一步解释道;“依我看,那两把砍刀即宽大又厚重,所以呀,它们扎进去之后,说不定从道长脑后面的衣服里出来了。”
那个人听后摇摇头,又反驳道;“为何是从脑后面的衣服里出来了,难道就不能扎进前面的衣服里吗?”
矮个子听到这种反驳,也是晃晃脑袋,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唉,你也不想想,道长可是朝后面倒下去的。”
听到矮个子的这番话,众人哄地一声,像似炸了窝,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说来说去,那个高个子的汉子竟然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声嚷嚷道;“难道说,我们大家伙还要验明正身不成?”
这句话很显然是想引起道士半个徒儿的注意,因为,人家毕竟是主事儿的,不过,偏偏就有那么一个汉子,就在这时候又说了一句;“反正我们要给道士沐浴更衣,到那时候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这个人的这句话,似乎说得很在理,所以,议论之声也就消失了,大家伙把目光对准了道士的半个徒儿,却见那半个徒儿说道“大家伙说得十分在理,那我们就过去,问问那些个喜鹊,看看它们让不让咱们给我的半个师傅,沐浴更衣?”
道士的半个徒儿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领着大家伙朝道士躺着的地方也就是落满喜鹊的地方走过去,却不料,他们也就是刚刚走了一步半,也就是说当他们第二次抬起脚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先是听到呼啦啦抖动翅膀的声音,紧接着他们就看到飞起来一些喜鹊,直接冲着他们就过来了,还没等他们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之时,眼看着那些个喜鹊对准他们的面部啄了下去,每啄一下,就响起一个声音。
被喜鹊啄到了面部,当然很疼,所以,被啄的人并没有听清楚那个声音说的是啥,不过,就在他们感觉脸上被啄了四次,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失之际,他们却听到喜鹊说的是——不准过去四个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这些喜鹊竟然不让他们过去为死去的道长沐浴更衣,这时候,有一个心眼比较活份的汉子无意中说了一句;“这位道长是不是想回到他的道观里呀?”
对啊,这句话提醒了大家伙,作恶多端之人,必然死无葬身之地,留下骂名。救民于水火之人,似乎不会死去,即便不小心死了,那也是万世流芳,百姓传唱。
浑横家中躺着的道士,自然是属于百姓传唱的对象,单凭他轰然倒地之后,竟然飞来一大群喜鹊,遮挡住了他的尸体,不让阳光直接照射到他的尸体上面,就足以证明,不单单是老百姓想念他,就连上天都眷顾他,所以,前来看热闹的,那些个昨夜站在河边上观敌瞭阵的众位好汉乡邻,这才决定要送这位英雄的道士走好最后一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