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二回答;“窦开山人称窦鱼牙,他养了十多条渔船,专门收购新打上来的活鱼活虾,家中开着两片活鱼店,娶了两房老婆,那晚上他死在了比较喜欢的小老婆房里,他小老婆至今还关在县衙的大牢之中。”
江白问;“这件事情是你亲眼所见吗?”
“是的,是小的和仵作一起勘验的现场,小的亲眼看到屋子里没有任何血迹,头颅是齐刷刷下来的!呀!”
“这事儿和我们烟波寨有何关系?”文娘忍不住问道。花不二刚说到这里,立刻呀了一声,接着立刻纠正道;“我这样说也不对,我看到的尸首是这样的,脖颈处绝非刀砍,就好像窦开山从来就没有长过头颅似的,要是刀砍的话,要有红鲜鲜的血印,还要露出骨头和其他的什么东西,可是,我和仵作两个人看到的是,窦开山的脖子上长着一层皮,包裹住了里面的东西,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长过脑袋似的,这一点千真万确,因为那天是小的和仵作两个人一起勘验的现场,他家大老婆还委托小的替他家出面打官司,我为了探出实情,还特意去窦开山大老婆那里住了几晚上,他那个大老婆也十分会来事,把我伺候的也挺舒服,即便现在我去她那里睡觉还好使。可就是,可就是,到现在,此案也未能够破获,不过,窦开山出事的那天晚上,和他一起睡觉的小老婆还关在打牢里,爷爷要是感兴趣,小的可以带您去大牢里问话。”
“蹊跷就在这里,我也正是通过这件案子才知道天底下还有个烟波寨。”花不二说道。
江白立刻催促道;“详细说来。”
花不二立刻说道;“案子发生后,窦开山的大老婆除了精心服伺了我几个夜晚以后,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帮助破案,那天在鱼行里我听一个伙计说,窦开山生前得罪了烟波寨里的人,才会离奇死亡,我当下就让县衙的捕快把那个伙计抓进去严加审问,这才知道,窦开山是个深藏不漏的能人,他有一身好水性,一口气能在水下潜行一里地,还能空手抓鱼,他挣到那份家业,全凭他的本事,据那个伙计说,在窦开山临死的前一个月,窦开山命他驾着快船,去江里捕鱼,到了江心里,他们先是看到一条金光,在江水里闪烁,接着他们就看到从江底下游上来一条金灿灿的大鱼,究竟是什么鱼他们因为没有见过,也不敢确定,就见这条大渔足有十多米长,头上长着一根黄角,巨牙长在嘴外面,颌下有三根胡须,端的是游动起来威风凛凛,所过之处鱼虾绝迹,我们二人当时看呆了,我划着快船不知不觉跟着那条奇特的大鱼一路划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眼看着天黑了,窦开山对我说了句,快,朝回划。我急忙掉转船头,就这功夫,从上游过来一条大船,船身长有几十米,足有二层楼高,船首高昂,船上的桅杆又高又粗,挂着一张巨大的白帆,船身上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船两边插着彩旗,船上灯笼火把,照得通亮,沿着船舷站着身穿青衣青裤的汉子,就在这时,大船上的人发现了我们,一个强壮的汉子对我们喊道,喂,那两个汉子,看到江里有一条会闪光的大鱼没有?我正不知如何回答,我们窦老板扬声回答道,没有啊,我们是过路的,接着小声对我说,快往回划,就在这时,先前已经潜入水中的那条闪光的大鱼,突然从水里飞出来,他浑身上下闪着金光,在我们的船上方一飞冲天,这次我看清楚了,那不是鱼,更像传说中的蛟龙。”
花不二叙述到这里,停了下来,喘了口气,又舔了舔了嘴唇,看了一眼酒桌上的装着茶水的茶壶。
此时,已经过了晌午,望江楼里似乎看不到客人了。
不,不,不,应该说一般的客人都走光了,因为,最最主要,最最重要的客人还在楼上的雅间,还有那个跪在客人面前的老板,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哪有开酒楼的老板给客人下跪之理,不过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