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半夜,你到了后堂,对那锭金子和那锭银子看都不看,只是拿起笔给家父画像,实在是令吾敬佩不已,天将晓时你离开后堂,我前去叩拜父亲大人,想问问父亲还有什么嘱托,哪成想,还没等我开口,却听天空中传来细微的声音,让我当夜把后堂之门封死,今后不准踏入后堂半步,我急忙分辨说,父亲大人,此时万万不可,我还要每日给父亲上香更换贡品,您让我封堵大门,我如何前来尽孝?”
“却不料我的话音刚刚落地,那个细微的声音又出现了,你不封堵大门,难道还想让我在尘世间受苦遭罪不成,你若不办就不是我的儿子,听了父亲的话,我急忙叩头,声称,一定按着父亲大人的吩咐去办,就这样我封堵了后堂的大门,每日祭奠父亲的时候,只是在前堂另设香案,祭拜父亲大人。”
说到这里,张全佑抬头看着计天,那意思很明显,是在问他该如何办才好,计天见状,想了想说道;“依我看来,我们可否问问福德公他老人家,看看他同不同意我们去后堂看他。”
张全佑和赵友凡听了计天的建议,几乎同时发问;“怎样做才能让福德公他老人家知道呢?”
计天说;“请二位随我到院子里。”
三个人来到院子当中,计天仰头看着天空,对张全佑和赵友凡说道;“天色阴沉,不过,据我判断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天才会破晓,请公子吩咐下人立刻在庭院当中供设香案。”
张全佑立刻按着计天说的吩咐仆人摆下了香案,计天又让仆人拿来了黄表纸和笔还有朱砂,等到一切都布置好了,计天他们三人跪在香案前,计天拿笔蘸朱砂在黄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了;“拜祭福德正神,一方土地,如允相见,飞扬上天,如若不允,下落尘埃。”
计天写完,亲手点燃了黄表纸,院子里一丝风也没有,黄表纸被点燃后,火苗由小到大,片刻功夫,化作一流流星,飞上天际,看到此情此景,计天对张全佑说道;“公子,承蒙福德正神允许,我们可以去后堂祭拜他老人家了。”
张全友忙说;“我去找仆人打开封堵的大门。”
计天说;“不用,既然福德正神已经答应了,那么大门就应该是开的了,何需劳烦别人呢,你们跟我来。”
听了计天的话,张全佑和赵友凡半信半疑,跟在他后面朝后堂走去,到了后堂大门前,张全佑抢先一步,他刚要伸手推门,那扇大门却自己开了,张全佑长出一口气,跟在后面的赵友凡,对自己的老师计天不觉又佩服三分,三个人来到了后堂供奉福德公的正堂之上,仔细观看,那里还有福德公的影子,他端坐的床榻空空如也,帷帐上挂满了灰尘,屋子里的摆设一如往常,见此情景,张全佑一声惊呼;“父亲大人!”接着昏倒在地上。
计天和赵友凡急忙上前搀扶起张全佑,三个人一起跪在床榻上,张全佑边哭边说道;“父亲大人您老人家去了哪里,为何不告诉我一声,您让儿子背上了不孝的罪名,这确是为何。”
计天急忙附在张全佑耳边用蚊子一样的小声说道;“公子节哀,这本是好事,福德公已经被封为了土地神,享受了正神牌位,您应该高兴才是。”
张全佑边抽泣边说;“话是这样说,可是我父亲的金身去了哪里呢?”
计天说;“公子有所不知,据我所知,但凡被封为神袛之人,金身是不会留在凡间的,这不正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吗,从明日起,我们选择一块风水宝地,给福德公建庙宇,塑金身,以彰显您的孝道!”
张全佑见计天消除了他心中的一块大病,要不然的话他还不知道父亲的金身已经自己走了,这时,计天又说出了这样一番十分有道理的话来,那还有不点头答应之理的,就见他面对着计天,口称;“多亏计先生神通广大,拨开我心中的迷雾,从现在起我听您的,请先生上座,受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