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江流怀着感激之情,又把碗里的稀饭全都吃了,等到床上的老伯吃完饭以后,那个年轻的后生,拿着空陶罐什么也没说就匆匆走了,看到他的身影出了家门,那个老伯才说道;“我孙子真是个苦命的娃呀,不到十四岁就顶半个长工给大户人家干活,今年刚满十八岁就成了种稻田的好把式了,要是没有他养活我,我早都饿死了。”
老伯说完这些话,见到江流已经在挨着他床铺的下边搭好了床铺,而且已经躺到了上面,他就没有再说话,江流的头刚刚沾到床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江流才醒来,当他看到那个老伯还卧在床上的时候,心思一动,又改变了主意,对着老伯说道;“晚辈感谢老伯留宿留饭之恩,等到晚辈办完了手中的事情,回到家中一定来报答老伯的恩情。”
老伯躺在床上说;“说起来,真是羞煞人也,到现在我孙子也没来送饭,我想一定是他的东家还没有做好饭呢,不知道客官什么时候走,要是晚一刻走,我孙子就能把早饭送来。”
江流急忙又给老伯做了一个长揖,然后说道;“晚辈还要去县衙报官,就此别过,来日方长。”
这时候,江流把手伸到里怀,想掏出一些钱来,可是,当他把手伸到怀里以后,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已经连一个钱都没有了,只是有那一袋子黄金,又不能动,所以,他就低着头说;“老伯,真是对不起,今日里我无以为报,等我报完官后,定当回来酬谢。”
说完这句话,江流匆忙离开了那个卧在床上的老伯,他先来到村子里的一口水井边上,洗了洗手脸,又喝饱了井水,和在井边上打水的人打听明白了去县城的道路后,急匆匆赶往县城。
江流怀揣着小竹筒,手里拿着装有黄金的布袋子,饿着肚子来到县衙前已经是下午时分,这时候,江流已经是又渴又饿,本来他想找个饭店简单吃点饭,可是,他知道自己身无分文,就只好打消了那个念头,而是径直来到县衙前,闻讯当值的衙役,他要进去报官,可否给他通报一声。
那个衙役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问道;“报什么官,先把状子拿来,我才能进去通报。”
江流忙说;“差官大人,我乃是一介落第书生,在回家的路上被强盗打劫了,现在身无分文,无法去买写状子的笔墨和纸张。”
那个衙役听江流这么说,立刻发怒道;“你个穷鬼,快滚,在不滚当心老子把你投入大牢之中。”
从早上起来,江流只是喝了一肚子凉水,接着又走了二十多里路,这才赶到县城,现在已经过了晌午十分,江流真怕自己挺不过去晕倒在街上,就又看了看那个衙役,不料那个衙役早已扭过身去,吹着口哨,眼睛盯着来往姑娘的后屁股上,不肯离去,江流明白了,这个时候最好别打扰那个衙役,真要是坏了他的好事,说不定就会被那个家伙不问青红皂白地给抓起来,无奈,江流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县衙大门前。
江流拿着一袋子金子,却不敢花也不能花,他只好站在人来人往的地方,用手指在地上写了一行大字;“落第书生,不幸被劫,身无分文,无法告官。”
江流在地上写的字根本就无人看,没有多大的功夫,来往行人就把他写在地上的字给践踏得不成字体了,江流只好又蹲下来在地上重新写了一遍,就在他写字的功夫,一个羽扇纶巾之人站在了他身边,看到他写在地上的十六个大字,连连点头说道;“你这字迹工整秀丽,带有三分文采,看样子是个读书人。”
江流见到身边终于来了一个人,看装束肯定不是个普通人,那样子不是个做官之人也像个有钱有势的员外,而且还肯定了他是个读书之人,这就说明来人很不一般,于是,他立刻抱拳长揖道;“承蒙大人垂怜,小的只是个刚刚从江州府赶考落榜后归来的书生,因为运气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