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宥亭听了苏江之之前的安排,客厅里被喜悦击中的苏家人这才一下子清醒过来——阁主大难不死,并出现在苏家危难的关键时刻着实应该高兴,但现在还远不是庆祝的时候!他们面临的局面太被动了!
言归正传。
苏宥亭问过苏江之沉香阁面临之事,苏江之知无不言,并将所做的安排一一告知。
苏宥亭听完,明白苏江之所说跟自己了解的情况几乎没什么出入,苏家的应对能力还不错,不过现在缺的是人手。
“就照四叔安排的去办,我并无异议。”苏宥亭对苏江之道,“此外我会另外调配些人手给宥黎他们,以协助他们快速理清京州沉香阁内外之事。还有,我亲自去府衙!”
李思兰拉着苏宥亭的袖口:“相公,你这身体……”
“对啊,宥亭!”苏江之忙道,“虽然我是你四叔,可并不比你大几岁,出力没问题!你的身体需要将养,府衙之事就交给我吧,咱们苏家有你坐镇就好了。你不在,我们就算是放手一搏都顾忌重重。幸亏你回来了!”
“四叔,”苏宥亭郑重看了苏江之,又看了一圈客厅里的诸位,“此事不仅关系我们沉香阁百年清誉,更是彻底让对方哑口无言的时机,事关重大,必须要正面应对。四叔,我知道您为我好,可在其位担其责,身为苏家家主和百年沉香阁阁主我没有退缩的理由!”
苏宥亭说的是实情。
可——
“二哥,你就听四叔劝吧!”苏宥熙道。
苏宥亭排行老二。
苏宥黎朗声道:“是啊是啊,他们哪能劳您亲自上公堂?没的辱没身份!”
“宥亭……”
苏江之试图再劝说。
然而,他话刚出口——
“您想啊,前辈,”苏豆蔻接过话道,“刑部侍郎亲自将我们告了,且如此高调,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势在必得,做好了胜诉的准备。不但如此,背后有人撑腰才敢如此大胆。我爹爹去自有他的道理啊!”
苏江之一看是苏豆蔻开口了,顿时注意力转到了苏豆蔻那里:“丫头,什么前辈前辈的,我正经是你四爷爷,切不可叫错了!”
然后苏江之自来熟又道:“宥亭,别说,蔻丫头有见识!”
苏宥亭心情愉悦,谦虚道:“小孩子罢了。——四叔,案情如何?”
苏江之忙道:“松香,具体事宜你来禀报给阁主!”
苏松香,本是苏宥亭大哥的儿子,年长于苏豆蔻两岁。
他是晚辈,正站在下首。闻言,苏松香立刻走出来,恭敬道:“二叔,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