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味道厚重的普洱,一时间浑身熨帖舒爽,疲倦顿扫,心情也明朗起来。
“想必此时安定王虚弱的很,宫中的探视者也会深信不疑。”纪巺心情满足,懒懒地靠着软垫,“哎呀,为父最不愿意与这些狐狸打交道。”
纪恕看着义父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叹了一口,义父这顽童一般的脾气啊。
之前,他们明明都迈出了王府的仪门,义父却突然心血来潮让他重回安定王那里,再帮王爷一个小忙。
见他去而复返,安定王脸上的欣喜掩都掩不住,让纪默为他快速利落地化了一个“惨白如纸”妆!
想起安定王脸上的妆容,纪恕笑了笑,问道:“义父,这几日您与纪大哥去了哪里?事情可已办妥?”
纪巺放下茶杯,眉眼低垂,不经意地开口:“也没离开多远,不过是去了你们之前去的赌坊,赌了几场而已。”
“您说哪里?”纪恕精神一振,兴致勃勃,“义父为何也去了泰来赌坊?快说说可有收获?”
“收获自然是有,不急。”纪巺看着纪恕那张兴奋的脸,“先说说昨晚你怎么回事?”
“我么?”纪恕嘿嘿笑了两声,“义父,昨晚,我可是得到了许久以来求而不得的消息。”
“哦。”纪巺同样来了兴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好,“说来听听。”
纪恕了然,每当义父要认真听人说话的时候,不管如何都会正坐。
“好!”纪恕交叉双手,两个大拇指相互磨搓之下开始讲述……
闲樵斋暖阁内普洱古树茶的香气氤氲,当纪巺喝完第三杯,室内的桉香燃了一半的时候纪恕也讲完了昨夜的的事情,顺便说出了自己的思考。
“吐真香……”纪巺听完纪恕的话身子重新靠向了软垫,食指按压着太阳穴,语气中带着赞赏,沉吟道,“这倒有意思,香痴家的丫头还真是个有能耐的,居然配伍、炮制出了吐真香。”
纪恕点了点头:“是啊,豆蔻说吐真香用料讲究、制法严格、费时耗力,即便如此也不易得,时效也不算长。如此紧要之物自然要用到最需要的地方。”
“那丫头说得对。”纪巺道,“若论天赋,依我看,苏宥亭的几个儿女之中也只有这小女儿最像他:聪明倔强,对香有着独特的认知和见解。怕是香痴最合适的继承人了。”
纪巺的这般评价着时不低。
纪恕听苏豆蔻得到义父这般赞许心下欢喜。
然后,他听到纪巺接着道:“听你方才话里的意思,谷朗这人喜欢眠花宿柳逛青楼?老毒医生的这儿子真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