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一种梦幻般的甜蜜。
他问:“云桑,‘红颜’作药序,可以么?”
云桑还能说什么呢?
“我想要见你义父,你要答应为我引见。”
炼制出“红颜”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最好能得到一颗送给怪老头。
“好!”纪恕答应得爽快,“不过,我师兄为你引见更好!”
云桑眼前无端浮现出一副端方雅正的面孔。
苏豆蔻:“云姐姐,麻烦你告诉我‘药序’和‘敛息’如何用。”
云桑点点头,从皮质荷包里掏出一颗敛息。
……
午时。醉翁楼。
梅髯出了苏宅,径直来到醉翁楼。二楼,罗隐常坐的靠窗位置。
一男一女正在吃酒。
梅髯在桌前站定,“抱歉打扰二位,可否移桌到隔壁座?你们这顿饭我请!”
那正进食的二人明显愣了一下。
梅髯不等二人回神:“我就是在这里被我的至交好友抛弃的,不瞒二位,从前我们常坐这里吃酒。这位置,适合缅怀。不知二位可否行个方便?”
小二殷殷在侧,等着梅髯点菜。
梅髯笑吟吟对小二吩咐:“小二大哥,这二人的单记到我帐上吧!”
那对男女听完梅髯的话,表示没有意见,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喜滋滋挪到隔壁桌上去了。
只是那女的用同情的眼光看了梅髯好几眼。
梅髯毫无压力,典雅斯文地落座。
梅髯只要一碟菜一坛酒。
像罗隐往常一样。
外加一只空杯。
酒是自己喝的,空杯是罗隐的。
梅髯饮了一杯酒,有点晕。
罗隐,你个……懦夫。
说走就走了。
也是,走不走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梅髯酒量太差,一杯上头。
她醉眼迷离地坐在窗前,看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从日中看到日入。
离开时付了十倍酒钱。
梅开院,东厢暖阁。
苏豆蔻认真听云桑讲完药序与敛息的用法。
之后,纪恕从怀中掏出一只人皮面具。
轻薄透亮,柔软舒适。
他不忙不忙戴在脸上——李侃。
云桑惊得掉了下巴。
传闻中的易容术!
“你要面具还是要我出手化妆?”纪恕问云桑。
云桑毫不犹豫:“面具。”
“抱歉!面具只剩下一张,正在我脸上。看来,我只能为你化妆了。”
云桑没有看出他抱歉的样子,只看到了他的窃喜。
纪灭明最喜欢的还是为人化妆。
尤其是女孩子。比如阿宁,随便一出手就好看。
云桑眼神里的控诉很明显,对化妆术这个未知的新鲜事物她是抗拒的。
纪恕很认真:“我们一只绳上的蚂蚱,我不坑你。——化完妆我们就离开。”
纪恕掏出袖袋里的瓶瓶罐罐,上妆水、清洁棉纱、沉香阁面霜和香粉,眉黛,口脂,腮红,不一而足。
云桑怀着视死如归的悲壮扬起脸……
她的脸,除了她自己没人敢摸!
纪灭明,居然碰我的脸。你就等着吧。
一刻钟之后,“李侃”与“梅髯”前后走出梅开院,经过苏家大门,走出和昌大街。在街口,坐上一辆马车……
而此时身在源柜赌场的纪默已经看完了十三场赌局。
看完之后后转身走了出去。
二楼贵宾间,宁先生看着离开的纪默,嘴角噙起一抹笑容。
“既是我徒儿亲友,我就且照顾了。”宁先生对阿忠道,“派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