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苏豆蔻自动屏蔽了,不想听。她怕听着听着就气笑了。她躺在那里,浑身都疼——呼吸都是疼的,更不能笑。她漫无目的地想着你没教好你的孩子倒是真的,可是,我为什么要喜欢上你接受你?除非我死了。
她的爹爹黑着脸坐在那里,抓着她的小手一声不吭,看她睁眼醒了,急忙道“豆蔻,你哪里疼?”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
苏豆蔻却微不可查地摇摇头。
不是不疼,是都疼啊!还想让你们都出去。
她爹爹看她摇头,心放下来一半,对那几个主动来认错的娘几个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
苏豆蔻想,阿娘看到我这样会不会生气?不但没有保护好自己,还让自己躺在了这里动弹不得。真没用啊。
她想阿娘了,还想不到一岁就夭折的弟弟。娘长得真美啊,小弟弟也很可爱!
据说爹爹和娘第一次见面源于年轻时的一次游历,说是游历其实是为了寻香——找寻制作香料的新材料,花啊叶啊茎啊籽啊的。那天,爹爹骑着马拿着新采的一块蓝绪草的根茎,越看越是喜欢。蓝绪草太难得,是制作叠香的不可或缺的材料。他边走边仔细端详手里的宝贝,时不时笑两声,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灰头土脸和表情诡异,也忘了调整缰绳,以至于在别人的惊呼声中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冲撞了一顶精致的软轿。
轿夫躲闪不及,扔了轿子,小丫鬟惊叫着扒开轿帘“小姐,小姐!”
轿子里一个好听的声音道“慌什么,我没事。”说完,顺着丫鬟扒开的帘子钻出来一个年方二八的女子。
这女子是个佳人。
她身着淡蓝直领高腰襦裙,下身一条淡蓝绣百蝶千褶长裙,盈盈走出软轿。
“出什么事了?”她双眸淡扫轻启粉唇。
苏宥亭这才发现自己闯了祸。
他急忙将蓝绪草的根茎揣入怀中,下马施礼致歉。
“既是无心之失,那便罢了。”少女道。
这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小丫鬟不高兴道“小姐!”
“没事,走吧。”少女说罢招呼轿夫道,“看一下轿子,没问题就继续上路。”
苏宥亭早已被少女的气度惊住,再看少女不卑不亢婉转优美不由心中一动。
少女是个佳人,更是个妙人。
这一动让他心中懊恼不已。暗骂自己登徒子,人家好心放你走,你居然有如此龌蹉之想。
何况,你已是有家室之人。
苏宥亭,福州沉香阁家主之子,年二十三,行二。苏家大哥自幼身体欠佳,难以操劳,因此,下一任阁主之位非苏宥亭莫属。
苏宥亭相貌端正一表人才,秉性温和,精于制香,深得老阁主器重与喜爱。待到苏宥亭弱冠之年,老阁主便想着要为这个各方面都令他满意的儿子张罗一门亲事。福州城中有头脸人家的未出阁姑娘大都听过苏宥亭之名,暗地里对他倾慕有加,都希望能与苏家结缘嫁与苏宥亭为妻。
苏宥亭有几个相交不错的好友,其中宣纸李家的长公子李思敬就是他的好友之一。
苏宥亭偶尔也去李家玩玩。
李思敬十七岁的妹妹李思兰尚待字闺中。李思兰人生得好看,心里也住着一个苏宥亭,苏宥亭为数不多的几次去李家串门,李思兰都偷偷远观过。
苏大哥实在是人中龙凤。
谁让少女情怀总是梦呢。
这个梦要是实现了多好。
某日,李思敬诚邀苏宥亭来李家观赏他新得的七彩琉璃盏,苏宥亭欣然前往。
不料,待他吃了一杯酒醒来之时居然在李思兰的床上!
苏宥亭顿时大惊失色两股战战,懵了!
李思兰在苏宥亭醒来之后也悠悠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