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就惨遭一个白眼。
纪恕看着阿宁宠溺一笑“没错——不要翻白眼,丑。”
阿宁乖乖点头。
苏豆蔻心想,是妹妹就好。
这妹妹也可爱。
她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纪恕“京州。找我们师兄。”
“徒步?”
“骑马。”
“马呢?”
“前面,林子里。”
“好。等我片刻,这就去收拾。。”
纪恕“豆蔻姑娘,面具我做好了,现在就可以送你。”
“……”
苏豆蔻有点发愣。
这是不想让我跟你们一起啊。
“可是,你并没有问我要什么样的面具对不对?”苏豆蔻眼珠一转找回了自己的思路,“既然送人面具,就要送他想要的。所以,我和你们一起去京州。”
“不方便吧?”
“方便得很,正好我可以和阿宁妹妹做伴。”苏豆蔻说完又加了一个理由,“我不着急回家。”
榆钱儿道“苏豆蔻,你家是哪里?”
“好奇是不是?等一起上路我才好告诉你们啊!”然后,她又为自己的人品打包票,“放心,我一定是个好人!再说,我一个弱女子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此话一出,倒让人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可是榆钱儿仍辩驳道“坏人也不把‘坏人’二字写在脸上。”
“不会写在脸上但会刻在心里。我的心里没有刻。你们精通易容术者阅人无数,好人坏人看不出来么——少罗嗦,等我!”
纪恕不由想起义父说过的你可以易容成一个人的样子,但唯有眼神是最不可替代的。若要识破一个人的伪装,就要识破他的眼神。
苏豆蔻身子一轻,跃上窗台,跳到客房里取来桌上的包裹。又走到门里的一处角落,用脚踢了踢床单蒙着的一堆东西。那东西动了动。她一把拉开床单,露出两个被绑了双手双脚的年轻男子,口里塞着他们自己的袜子。二人看到苏豆蔻就站在面前,顿时睁大双眼,口中“呜呜呜”叫着,头摇得仿佛拨浪鼓。
“怎么,这会儿不想着要占本姑娘便宜了?”苏豆蔻笑嘻嘻地看着狼狈的二人。
两个人慌忙点点头,又慌忙摇摇头。
“呜呜呜……”
“唉,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说什么,怎么办呢?”苏豆蔻状若无奈地咂咂嘴,晃晃脑袋,“不管了,再说本姑娘也没兴趣知道,你们两个臭男人竟敢打本姑娘的主意!今日算你们走运,遇到贵人了,”她突然变了脸,厉声道,“不然……”
两个人吓得一个激灵,紧紧靠在一起不敢动了。
“可惜了我的“三步香”,明明是一点都不想浪费啊。”
苏豆蔻好整以暇地拍拍手,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从从容容关上门,下楼退了房,施施然从正门走了出去。
出得客栈,雀跃地走到纪恕他们面前。
终于可以走了。
四人四匹马。
别看阿宁不过十五六岁,骑马也是好手。那匹枣红马就是她最喜爱的。
苏豆蔻看他们都轻松上马,一个人站在那匹白马前徘徊不定。
“苏豆蔻,你,不是不会骑马吧?”榆钱儿看她一个人站在马旁边纠结,很是奇怪。
岂止是不会,她对马有阴影。
能站在马旁边就已经是莫大勇气了。
苏豆蔻白着脸,与刚才的喜悦判若两人。
纪恕也没想到这一点。
苏豆蔻看看纪恕,看看榆钱儿,又看看阿宁。
“你别看她,她八岁就会了。”榆钱儿道。
这就有点扎心了。
纪恕“纪家人骑马和轻功都是基本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