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就是同一瓶没错儿,再结合黄东来的反应,他顿时松了口气,心想“看来这小子是真没防备,是我想多了。”
于是,游靖将药瓶在自己怀内揣好,做了个“请”的手势。
黄东来不紧不慢地从他面前经过,顺着楼梯向二楼行去,游靖则是紧随其后。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二楼的那个会客小厅。
黄东来找了张椅子随便坐下,游靖则跑去给他倒茶;热水都是现成的,两分钟不到游靖便回来了。
“公子,茶水到了……不是很烫。”游靖给黄东来倒上了一杯茶水,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似是在催促他赶紧吃药的话。
黄东来应道“哦,好,游大哥你也坐啊。”
“不不,游某只是下人……站着合适。”尽管游靖的武功要比黄东来高出很多,但他并没有任何僭越的行为,态度仍是客客气气的,毕竟他从主人那边得到的命令只是给黄东来下药,而不是翻脸和灭口。
“没事儿啊,现在就你我二人,再说大家都是为尊主效力的,你站着我坐着,那我多不自在?”黄东来说着,摆出一副颇为亲切的态度,“呐,游大哥,你要再不坐,那我也站起来得了……”
“使不得使不得……我坐下就是。”游靖这下也只能坐下了,但坐也不是好好坐——他只坐了半张凳子,上半身绷得直直的,也不敢往椅背上靠,好似随时要起来似的。
接下来那段等着茶凉的时间,两人之间没有对话,略有些尴尬。
不过,沉默也没有持续太久,黄东来终究是先开口了“游大哥,差不多了,把药给我吧。”
“好。”游靖应了声,立刻就伸手往怀里取药,然……
“嘶——”把手伸进怀中的时候,游靖的手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不过身为习武之人,这点程度的疼他还是能忍住的,于是他便忍着痛把那药瓶拿了出来。
这个时候,游靖才发觉,那瓶身的颜色已经变了,本身是个白瓷瓶子,眼下却已成了灰褐色,而他的手上感到疼痛的地方,也沾到了这种颜色。
他再低头一看,不对……那颜色已经有一部分染透了他的外衣,且位置就在他心口附近。
“唔——”这一瞬,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心口好似也有一点疼……
“怎么了?游大哥,是不是觉得气有点喘不上来了?”黄东来可是小心得很,问这句话的同时,他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后退几步,远离了游靖。
“你!”游靖自知中计,赶紧运气,欲用内功封住自己心脉处的穴道。
然……他不运则以,一运功,他的心脏当时就停止了跳动。
不到一分钟,游靖就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黄东来看着对方尸体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念道“跟我玩毒……呵……就凭你?”
…………
把游靖的尸体搬回三楼并没花费黄东来太多时间,毕竟黄哥只是用不了内功而已,练武之人的那身力气还是在的。
摆好了尸体后,黄东来先是把那个已经沾了毒的瓶子给处理了,然后在游靖身上搜索了一番,结果……除了一把藏在腰上软剑之外,其他的,他竟是啥都没发现——连把钥匙都没有。
这就很奇怪了……
黄东来知道这不归楼的老板、即那位尊主就住在这三楼的“思秽居”里。这件事,在他和孙亦谐来吃饭的那晚,他们就已经在与薛推的聊天中得知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城中很多人都知道的。
但是,游靖作为每日给老板送饭的心腹,他身上居然没有三楼任何一个房间的钥匙,这显然不正常;哪怕老板那个房间的钥匙在老板本人身上带着,但其他房间的钥匙游靖肯定得拿着啊,要不然他刚才去后屋取药的时候是怎么开的门?
像这种异常,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