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道:“呃……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说完,他顿了一下,马上又补充道,“不过,二位可能有所不知……当时这里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信长公一家的人马居住,而是住着许多来京办事的达官显贵、以及公务人员……人员比较杂,所以我对这使团……印象并不深。”
孙黄看着细川那飘忽的眼神、心虚的嘴角,听着他那闪烁其词的回答和画蛇添足的解释,着实是有点难绷。
此刻,双谐在心中皆已确定:眼前这细川贵介是个器量和胆子都不算大、且心理防线很容易被突破的人。
于是,孙亦谐熟练地开始了:“混蛋!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吗?”他一边喝骂,一边就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这一拍可把细川吓得不轻,其整个人在一阵哆嗦后,风一般地就往后一缩,刚直起来的身子又给重新躬了下去:“不不……不敢,小人岂敢欺骗二位……”
“细川先生……别紧张嘛。”黄东来这时则唱起了红脸,“我们又不是来向你兴师问罪的,只是向你打听点情况,只要?肯乖乖配合,我们非但不会为难你,而且……”说着,他就将视线侧移,看向了房间角落的一个锦盒,“刚才信长公赐给我们的这些赏钱,我们也愿意统统转赠给先生。”
此处咱提一嘴,这盒赏钱,是今夜早些时候,信长为了感谢双谐帮他击退了那些刺客,主动提出要给的。
而孙黄二人也很默契的在听到这个提议时双双露出了极为贪财的嘴脸,猴急猴急的就给收下了。
这样一来,信长便也放心了不少,因为在他眼里,人的欲望,即是软肋,有了欲望,便有了“价格”……便可以被收买、被控制、被打败。
这世上真正可怕的,是那种看起来没有欲望的人;这种人,往往不是真的没有欲望,而是他们的欲望已不同于一般的世俗之欲;他们有着更高的野心或追求,他们的“价格”是大多数人出不起的,故这种人难以被收买控制、也很难被击溃。
双谐自然不希望自己在信长的眼中变成这种人,所以他们才故意做出那副吃相,防止信长又来对他们做些试探、或进一步深挖他们的真实目的。
眼下面对细川,黄东来顺水推舟地就把这盒钱财当作了筹码,因为他已看准了,细川绝对是吃这套的。
“这……此话当真?”果然,细川被黄东来这么一哄,心思即刻就起了变化,其目光顺势也移到了那锦盒上,然后那盒子就好似钉在他眼里似的出不来了。
{();} (ex){} “黄哥讲话当然作数,但前提是你得好好配合,实话实说。”扮白脸的孙亦谐这时又接过话头,用威胁的语气道,“你要是还像刚刚那样跟这儿装傻……”他顿了顿,露出一脸狞笑,“……今晚这里已经死了很多人,再多一具尸体,你猜会有人在乎吗?”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细川不久前才亲眼见识过双谐的武功,他当然知道,这两人若要杀他,他连喊救命都来不及;而且孙亦谐的恐吓说得完全没问题――细川他本来也不是信长的人,双谐就是把他剐了信长也不会在乎,到时候就说是刺客的余党杀的,又怎么样呢?谁会追查?足利义昭那边会在乎吗?那更不可能啊。
再者,这细川贵介……的确也亏着心呢,他之所以一听到使团就这么慌张,显然就是因为他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
那这事儿里的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其实也不复杂,就是这细川啊,除了在他本身的职务范围内捞油水之外,还会干些类似中间人的“副业”。
比如说有些不太方便去风月场所的客人,想找京中的某某花魁秘密来这花之御所内小聚,他细川就可以去帮着运作;亦或者有客人想要从一些非正常渠道入手或出手一些来路不明的古玩字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