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开球般的姿势,“彭”地一下冲那蜡烛放了个巨屁。这个使用内力加强过的、没有太大冲击力,但浓度极高、扩散极快的屁,瞬间让那蜡烛的火苗豪绽成了一大团冲天的火球。火球一闪而逝,爆炸一瞬即灭,唯有房间中留下的余味,似乎提醒着众人这一幕不是幻觉。一息过后,也别说韩谕了,旁边随侍的、还有端菜端酒的下人们,包括令狐翔……全都愣在了当场,呆若木鸡。“明白了吧?这就叫沼气爆炸。”黄东来搞完这一出,大摇大摆地就重新坐下,冲着已经傻眼的韩谕道,“肯定是兵马司那粪坑太久没掏了,沼气过多,然后驸马爷半夜里蹲坑,不小心把灯笼里的明火掉了下去,这就炸了,是不是很合理?”黄东来捏造这几句伪科普的时候,两眼瞪得像铜铃一样的韩大人,也是慢慢地从刚才那令人窒息的一幕中缓过了神来。“呃……啊……”韩谕也不知道该说啥,某种角度上,他的确被说服了。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有些理论,你解释得很准确很详细,人家也未必明白,但你若表演个趣味小实验,哪怕你理论似是而非,但没准也能把人蒙住了。此刻的韩谕就真心觉得,这所谓的“沼气爆炸”现象或许就是真相。“合……合理,合理。”故他只能如此回答。就在这时,在这宴会厅的气氛和气味都逐渐焦灼之际……韩府那管家韩孝齐一路连喘带呼地冲了进来:“不好啦——老爷!出大事啦!”韩谕闻声,这才想起来,对了,自己的“计策”还进行到一半呢。于是他立刻皱起眉头,转过脸去,冲管家道:“混账!在贵客面前,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到底何事惊慌?”“哈啊……哈啊……”那管家也是入戏,先要装出很急的样子,喘上两口,再断断续续说话,“孙……孙少侠他……跟着我走了没多远,就突然擅自跑开,闯进那‘明玉堂’去啦!”本来管家这出戏呢,设计得是挺好的,但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跑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在一番毫无戒备的大喘气后,虽然他还是坚持说出了后半句台词,但脸色已经发绿了。“啊?什么!”韩谕反正已经适应这气味了,该演还演,只见他拍桉而起,一张口就涨了足有仨调门儿,就生怕一旁的黄东来和令狐翔听不出这事情的严重性,“此话当真?”“千真万确!”管家也是坚持着,跟老爷对着词儿,“我亲眼看见他闯进去的,在门外看守的两名家丁想要拦他,还被他给打翻在地呐!现在府里的人手全都往那儿去了,老爷您也快去看看吧!”“嘶——”韩谕当时就站那儿直嘬牙花子,摆出一副特为难的样子,这样演了几秒后,他便微微转头,看向了黄东来和令狐翔,“二位少侠……此事非同小可啊,就怕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依韩某看,你们也来做个见证为好。”黄东来一瞧,得,看来今儿这鸿门宴连吃饭这一步都省了,咱这快子都还没动呢,就已经快进到“项庄舞剑”那一步了。那去就去呗,人家都“安排”好了,好歹看看这老狐狸唱的哪出啊。就这样,他和令狐翔稍稍交换了一下眼色,便答应了韩谕同去的要求。三人也没再啰嗦,快步前行,一两分钟后便已在管家的带领下到了一间书斋门前,那小楼正门上挂着块匾,匾上正是“明玉堂”三字。“韩大人,这地方是……”黄东来也是很配合,到了门口就给韩谕递话。“哦,这‘明玉堂’……乃是我少师府上的禁地,其中存放着不少我曾经手过的机要文书和卷宗,这些文书涉及我大朙朝政的方方面面。”韩谕说到这儿顿了顿,又补充道,“平日里,除了我之外,谁都不得擅自进入,即便是下人进去打扫时,也得有我亲自监督才行。”听到这儿,令狐翔的冷汗就下来了,因为他已经听出来了,姓韩的这是要构陷孙哥盗取国家机密啊,就算令狐翔不怎么懂大朙律,但他用猜的都知道这种罪名是死罪起步。因此,下一秒,令狐翔就十分紧张地看了黄东来一眼,想看看面对这番栽赃,黄哥有什么对策没有。却不料,他这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黄东来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