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混帐!一见面就欺负瑞儿,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蕙春郡主大怒,声音也高了几分,怒视着自己的儿子,又怨恨地瞥向他身旁的女子,林燕娘。
“瑞儿?”云靖宁微微蹙眉,似思索了一下,这才恍然道,“原来是河阳侯的孙女,郭小姐瑞玉呀,失礼失礼!”
云靖宁呵呵一笑,抱拳算是请过罪,却又疑惑地打量着她:“你都二十了吧?怎么还做未嫁女子装扮?”
郭瑞玉满腔柔情与心仪的情郎打招呼,却没想到开口就被中伤,一刀又一刀扎在她心头上……
她忍不住掩面呜呜地哭了起来,委屈道:“人家才刚十九,一直等着你当然是未嫁女子装扮了!”
“等我?”云靖宁又是一头雾水的模样,眼中皆是不解,却毫无动容。
“本将与你素无私情、也无婚约、更无任何承诺之言,你说这等坏人名声、也误导本将夫人猜疑的话,可就心存不正了!”
“想来河阳侯府上门风,应不至这般低劣,还请郭小姐慎言,莫毁了家族名声!”云靖宁一派严肃、作风正派地训起了郭瑞玉。
“姑母……”郭瑞玉招架不住云靖宁这般不给颜面的斥责,早已羞得恨不能钻地洞了,此时便哭倒在蕙春郡主怀里。
郭瑞玉是郭驸马兄弟的孙女,要叫长公主叔祖母的,她父亲与蕙春郡主是嫡亲堂兄妹,这声姑母是真亲近。
蕙春郡主抱着郭瑞玉安抚地拍了拍,便扭头怒视云靖宁:“你这逆子!还不快向瑞儿道歉!”
云靖宁不说话。
蕙春郡主又瞪向林燕娘:“都是你这粗鄙女子害的!”
林燕娘没有回应婆母的怒火,却是看着哭哭啼啼的女子,嘲讽地勾起了唇,淡笑道:“郭小姐的谋略,小妇人自叹不如!”
“哦?夫人你也发觉了?”云靖宁立刻一脸诧异地看向她,故意问道。
大殿上原本在聊天的人都被这边哭声吸引,此时纷纷看过来,皇上不发话,其他人也装作不知。
坐观小辈应对。
“嗯,郭小姐先以引人猜忌的话挑拨你我夫妇关系,被夫君你当众揭穿,转身就挑唆母亲对你发怒,城门失火殃及我这池鱼,可谓一石双鸟,好一条妙计!”
林燕娘一番分析,顿时把所有人都惊到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一个娇纵贵女的任性罢了,还有这么多内涵?
刚才没人多想,此时竟忍不住深思了一下,好像……也说得过去?
“天尧哥哥你太过份了!”郭瑞玉没想到自己这一哭竟是颜面尽失,有些恼羞成怒地怒视过来。
“我们怎么也是亲戚,你却惯着这个外人来欺负我!别说我挑唆,我就问你,你将姑母放在哪里!”
“本将自己的母亲,放在哪里轮得到你来过问?就你这样儿……难怪十九了还没嫁出去!”
云靖宁也沉了脸色,不客气地斥责。
对觊觎自己还有强势靠山的女子,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退让,当然是怎么绝怎么做,好让那些人还要点颜面而不敢再生出别的心思。
“好啦,几个小孩儿家家的,说话怎么这么讨打呢!”在郭驸马使了个眼色后,长公主便笑着开口了。
她做为长辈,这一开口就将刚才剑拔弩张的事情,给说成了小孩子拌嘴了。
她开了口,蕙春郡主和郭瑞玉便不再吭声了,都只怒视林燕娘,觉得她太碍眼了。
“天尧!”这时,另一侧坐着的老侯夫人便冷着脸色开口喊了起来,“你身上还带着伤呢,这半天了可还忍得?”
“带伤?”这下最先开口的可是皇上。
皇上还抱着云安昊本来在逗耍着,觉得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