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贵一听自然不敢再留,林老爷子也拿着自己的金镶玉旱烟袋跟着走了。
村里许多人家都盯着呢,见他们出来了,就知道一会儿能过去报名了。
有的在家仔细叮嘱儿子、孙子,有的还想跟着过去方便适时说几句好话,总之村里人心里热乎乎地都忙了起来。
林燕娘回到家时还想过去看看报名的情况,却被云靖宁直接搂回屋了。
“除了铺子那边的安置,其他的就让岳父自己去整,从选人开始积攒管事、经营的经验,以后除了进货,咱们也不要太管了。”
“只有让岳父事事操心,才能让他知道这铺子是他的,若你什么都管,知道的是你担心岳父照顾不来,不知道的还当你没放权。”
云靖宁把人直接搁在炕头坐着,提醒她不要插手太多,也让岳父练练手。
林燕娘一想也是,就道:“那你先给我倒杯茶,再去打水来,我要歇中觉了。”
“遵命,娘子!”云靖宁见她使唤起自己来还真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毫无违和感,不禁笑了笑,俯首亲了她一口,这才笑着去倒茶。
屋里有铜暖壶,茶还是热的,她也喝不了别的茶叶,给她泡的是红枣茶,刚吃过饭,也没有放红糖。
之后把炕桌搬过来,让她搁着茶杯,这才去打水。
“我没回来之前不要下炕,小心颠着咱娃。”他又叮嘱了一句,这才出屋。
林燕娘随口应了,看一眼地面,又看一眼自己的肚子,再看一眼已经大步出去的男人,不由无奈地撇了下嘴。
只让她坐在炕边,却不给她几个靠枕,不知道这样坐得笔直也是很辛苦?
她喝了几口茶便搁在炕桌上,只能自己脱了鞋小心地往炕头挪,自己靠到叠起的被子上,这才舒了一口气。
云靖宁回来一看,顿时尴尬了。
“是我考虑不周。”他把水盆放到面架上,拧了热帕子过来,要亲自为她擦脸。
“我自己来吧。”林燕娘连忙撑起身,坚持要下炕。
云靖宁只得顺了她的意。
“家里边有人来报名了没有?”林燕娘洗完脸,转身又拧了帕子要帮他擦脸,还是关心地问着爹那边的情况。
“已经有好几个了,咱们这边的听说了情况后也跑来几个,只不过岳父的要求就是到堂屋慢慢说,不让大家在院子里呆着,说怕吵着你歇中觉。”
云靖宁也无奈地夺过帕子自己擦脸,却也将林家那边的情况说了说,知道她担心,但他真的没多关注,只是看了几眼,打了水就过来了。
到是云霁和云霄在那边瞧热闹,小的们自然也不在话下。
林燕娘见没什么进展,便不再说什么了,去了茅厕回来就躺下了。
云靖宁也在炕外沿靠坐着,手里拿了本书,就这么陪伴着媳妇儿。
林燕娘见他不睡觉也不走,便安心地睡下了。
到傍晚他们过去吃饭时,爷爷还在这里,家里到是没有别人了。
林燕娘和云靖宁刚走进堂屋,林平安便喊他们。
“你们快来看,这人可真不少,小的才刚十五,大的也有十八了,还有二十左右的,娶了媳妇的、有了孩子的就都划到一边儿了。”
“但是这十五、六的也干不了什么活儿吧?小小年纪跑这么远,又要许久不能回家,若是想家无心干活可咋办?”
“我到觉得呀,出门进货的伙计,还是得二十出头的最稳当,年纪大些性子沉稳,也出了力气,干活也可靠一些。”
“爹,咱们的干货铺子需要四处进货,但平时不需要这么多人。”林燕娘听后便提议,她并没有看爹手中记录的那叠名单。
“可以请短工,给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