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看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就在越攸将头低下,止不住开始遐想连篇之际。
陈玉枢淡淡将眼帘一掀,忽看向洞天之外。
方才那南阐州的天幕异象虽是转瞬即逝,但到底还是瞒不过那些有心人的耳目,将不少潜修中的上真自洞府中突兀惊起。
迎着那一道道望来,或是忌惮,或是惊惧,或是冷淡,又或是故作亲善和蔼的目光。
陈玉枢只微微一笑,并不为意。
“一群宵小之徒,只会蝇营狗苟,若是将你们视作敌手,也是在丢了我自己的颜面。”
他心中长叹一声,淡淡移了视线,转至了天中,看向那一片虚廓。
他忽然抬手,长笑一指:
“还有你,天公!你这无智死物也是同样,你真以为困住了我一时,便能够困我一世吗?
众生为马牛,独我作龙象。
我注定是要称尊做祖的人物,你的所谓天理循环,又究竟能够缚我到几时!”
这句话一出。
越攸的遐思被狠狠瞬时打断,大惊失色。
而无穷的金雷烈火“嗤啦”一声,也兀自从虚空降下,发出宏烈的爆响声响,以开天裂地,席卷万千之势,狠狠朝向水中容成度命洞天撞打过来!
一时之间。
南阐州的半边天宇尽是雷霆霹雳,焰火威光在作蜂拥态。
以至连星月之皎都被遮掩,再不见他物……
……
……
而在这雷霆震荡之下。
先天魔宗。
一座玉槛朱杆的华美巍然宫阙中,有两位龙女在默然望天,一言不发。
左处龙女身着一袭赭石色绣连枝茱萸的裙裳,一管细腰,以白玉宽带束起,除了鬓边的一支青木长钗,并无多的赘饰。
其容貌虽是明丽华艳,眉间之间却又英气迫人,如霜天中的枝头开得最盛的那一枝寒梅。
于美艳之外,又让人难生接近之心,仿是触枝便难免会伤手。
而右处龙女却是个小小女童,还不及常人膝高,衣衫绮丽华美,一双眼晶莹明亮,脸上还有些婴儿肥态,显然稚气未脱。
“姐姐,那人是不是要变强了,我总觉得今天的雷声要比往日之间更大了。”
望着极天至深之处,那万丈电蛇飞窜,焰光轰隆,如天火汹然落世的怖景。
女童身子一缩,打了个寒战,不由自主躲到了左处龙女的身后,双手死死揪着她的袖袍:
“姐姐,那人是不是快要功成圆满,离开洞天了?”
陈婵沉默片刻,慢慢摇了摇头,回身摸了摸女童脑袋,道:
“放心,没有那么快……前日我以献‘星纲五斗社稷神箓’为名,亲身进了洞天中,见了陈玉枢一面,他还远未是脱困时候,虽不知他今日突然在发什么疯,但事情还未糟糕到那种程度。”
女童闻言懵懂点了点头,但还是一脸畏惧瑟缩的模样,死死揪着陈婵的袖袍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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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去了洞天,母亲在那里吗?”
过得半晌,女童突然小声开口,满脸希冀。
“母亲并不在水中容成度命洞天里,我屡次探查,都是一无所获……她或是被陈玉枢藏在了天外的某处地陆、界空中,也未可知。”
陈婵顿了一顿,涩声开口:
“但母亲肯定还活着,只有母亲活着,陈玉枢才能以此要挟你我,让我如鹰犬一般,为他奔波劳走,也只有母亲活着,他才能借此在东海布局。
至少在现在,他还不会杀了母亲……”
女童眸光一黯,点了点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