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怕自己不能融入这里。
从闭口不谈姑姑,到主动与人说起自己姑姑。
果然,拉车工立刻艳羡道:“那您姑姑定然聪明!既然是血亲,差不远,您也不会差到那儿去,将来肯定也有一番作为。”
姑娘迫不及待地说:“我姑姑接手那厂子的时候,厂子的工人都要走光了,是她当了厂长,才叫厂子起死回生。”
拉车工一惊:“呀,那您姑姑以前可是吏目?”
姑娘也讶异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拉车工笑道:“照您说的,您姑姑接手厂子的时候工人都要走光了,可见她不是升上去的,是被派去的,官府的厂子,自然是派吏目去。”
“正是这样。”姑娘有些骄傲,“我姑姑是青州归顺时第一批当吏目的,可是在乡下待了好几年,这才因为才干被上头看中。”
“都这样,但凡有本事的,藏都藏不住。”拉车工也炫耀,“似我家那口子,也有能耐,吃得苦,下得功夫,还肯学!如今不上工的时候也去上课,她呀,上进着呢!上回她还说,她们组长要升了,到时候肯定是她当组长,她可两年没请过假,从来都是干活最利落的。”
拉车工:“我这活看着苦,实则挣得也不少,就是说出去不体面,但日子好过哩!”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这也就是现在才有的底气,不做这个客人的生意还有下个客人,在青州是不缺活的,在哪儿都能混口饭吃,也就不像以前那样点头哈腰,唯恐做不成一笔生意。
人尝过了有尊严的滋味,就不肯再落到为奴为仆的境地里去。
姑娘安慰道:“哪里不体面,我大哥说,在青州,凡是靠双手挣钱的人,都是体面人,偷蒙拐骗的才不体面。”
拉车工笑起来:“是这么回事,哎呀,如今我们卖力气的都是体面人了,这可怎么说。”
车子穿过一个路口,前方突然出现举着小旗的人,拉车工便缓缓减速,平稳的停下来,让过街的行人先走。
无论是两轮车还是三轮车,跑起来都是不好停的,路上有人横穿总容易发生冲撞,壮年男女还好,遇着老人,那就是一场叫人头疼的官司,于是便有了特定的过街关头,还有人举小旗。
姑娘一看,顿时大惊——竟然还能如此!
在开封时总能听说哪家纨绔子弟纵马入城,冲撞了路人,撞死得也不少。
马车撞死人的,把人腿缠进车轮里叫人成了残疾的屡见不鲜,因是达官贵人,往往是几两银子打发了事,朝廷是从不管的。
她喃喃道:“竟言行如一……真有朝廷在乎小民性命……”
那些水泥路,砖瓦房,对她而言不过是如家中装饰一般的东西,唯有这些平时无人在意的地方,才是真的动人心弦。
我在废土满级后,穿越荒年当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