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掩盖都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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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杰想到这里一阵后怕,他捂住闷闷的胸口下决心,那是最后一次背叛于如嫣。他必须悬崖勒马,不然等着他的就是万劫不复。他想的头疼,洗个澡躺床上再继续想,想个开头睡着了。于如嫣和儿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一无所知。
儿子想过去抱爸爸,于如嫣一把拉住他说:“儿子,爸爸累坏了,嘘!”
儿子听话地学着妈妈“嘘”了一声。于如嫣给他洗了澡,娘俩在另一个房间睡着了。
过渡楼上,岳凤鸣和女儿吃着于如嫣派史书杰送来的饭菜,觉得于如嫣真是太善良了。她们从小玩在一起,于如嫣有了好吃的总是第一个想起自己,她对自己掏心掏肺。不管自己和史书杰在一起是谁的错,她都对不起于如嫣,她坚决要和史书杰一刀两断,坚决不能被史书杰控制。
半夜,岳凤鸣脚疼得睡不着,看着熟睡的女儿,她不知该爱还是该恨。女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应该全身心地爱她。可是,女儿的出生直接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钉在了耻辱柱上,女儿不是他老公的种,她也不知道是谁的种,用前婆婆骂的话女儿就是个“野种”。
记得女儿呱呱坠地时,医生告诉老公莫雨森女儿是A型血时,他直接怔住了。他们都学过生理卫生,知道他们两口子都是O型血,无论如何也生不出A型血的孩子,不用做亲子鉴定就知道孩子不是老公的。
老婆婆一听孩子不是自己家的血脉,连月子也不伺候了,直接甩脸子走人。老公深知对不起岳凤鸣,将就伺候完月子,从此,老公住进婆婆家,留下一个月大的女儿和身体没完全康复的岳凤鸣。
岳凤鸣几乎天天以泪洗面。看着小小的女儿,她无比委屈。能怨她吗?她是无辜的,无论她爹是谁,女儿都是她亲生的。可是老公也不能怨自己,自己是受害者。
想当初,岳凤鸣和莫雨森也是自由恋爱。莫雨森从高三开始给岳凤鸣递纸条,岳凤鸣忙着备战高考没功夫理他。直到高考结束,岳凤鸣考上大学,而莫雨森陷入爱而没人理的纠结中影响了学习,高考成绩受了影响,只考了个中专。
岳凤鸣大学毕业回到矿上当上了宣传科的科员,而莫雨森已经在洗煤厂工作了一年。莫雨森下了班就在办公大楼堵着岳凤鸣,坚持送岳凤鸣回家。整整两年,莫雨森终于把岳凤鸣追到手。他们领了结婚证分了过渡楼。
领证当天,莫雨森的妈妈摆了两桌。莫雨森激动得端酒杯的手有些颤抖,他终于抱得美人归,追到了他心中的女神。
当晚,他们在过渡楼布置新房准备结婚的东西,莫雨森微醺着搂抱着合法妻子,情不自禁地互相把自己交给了彼此。
他们彼此为初恋,初经人事都很青涩,都很珍惜,都很手忙脚乱。反正快举行婚礼了,他们不怕怀孕。领证时查过体,领过生育证,孩子来了是上天给他们的结婚礼物。以后,他们住在过渡楼,过起了小夫妻的生活,夜夜狂欢。
他们白天上班,晚上有时间散散步,骑着车子四处溜达。有一天,莫雨森骑着自行车带着岳凤鸣去玩,神使鬼差地钻过了铁路涵洞。
津浦铁路是个分水岭,铁路以西两公里就是矿区,车水马龙,像个小城市,铁路以东是塌陷区。地下的煤炭开采上来,地面塌陷,形成小小湖泊。湖泊周围荒草丛生,成年人站在野草里看不到头顶。湖泊中间用煤矸石垫起了一条路,这条路通向远方的村子。不过这条路人迹罕至,女人们是不敢单独从这条路上经过的。
莫雨森骑着自行车,岳凤鸣坐在后面搂抱着他的后腰,两个人沉醉在真正的蜜月幸福中。他们专门去没人的地方,恨不能在野地里欢好,来一次野合刺激自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