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府中禁脔女奴,要是受罚,那能怎么罚?” 说到这儿,连金钏儿都不禁打了个冷战,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以往在床笫间被弘昼随意摆弄,偶尔他心情不好时那让人难堪的场景,也知道男人要是有心折磨女孩子,那手段可是各种各样、十分刻毒的,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却听鸳鸯又接着说道:“反过来讲呢,要是惜春运气好,能让主子瞧着顺心,不管她是用什么法子,是靠言语也好,哪怕是用自己的身子去恳请也罢,只要能入得了主子的心,那对主子来说,今儿也算是有了别样的享受了。你想想,这事儿,不管她做对做错,其实全看主子的意思,全在主子的喜好里了。咱们现在要是从中阻拦,可咱们是主子的贴身奴儿,难道是要咱们挡着主子喜欢的这些事儿不成?”
蕊官这下彻底听明白了,心里不禁暗暗叹气,又有些怜惜惜春,便说道:“只是可怜惜春她才这么小的年纪,也是为了姐姐,那咱们要不要跟主子回禀一声呢?总不能就这么让主子回去,冷不丁地瞧见她吧。” 鸳鸯点了点头,却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金钏儿才说道:“咱们不知道这事儿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跟主子回禀肯定是要回禀的,只是等会儿看看主子心情好的时候,再慢慢跟主子说吧。我现在也慢慢学着换个角度想事儿了,以前在园子里伺候着,那得想着让老太太喜欢,还得惦记着太太高兴,大太太、姨太太那儿也不能疏忽,奶奶们得顾着体面,爷们也得伺候如意了,姑娘们也得照顾周全,处处都得照应着才行。可如今,虽说同样是伺候人,却又不一样了,园子里虽说位份尊卑也有讲究,可说到底,咱们最该考虑的就只有一点,那就是主子高兴不高兴。要是其他人的事儿和主子的喜好有关联了,那才能替她们想想办法,要是不能得主子的心意呢,哪怕别人遭遇再大的难处,咱们也没办法顾及了,要是因为怜惜别人,反而惹得主子不高兴了,那可就是害了别人了。”
蕊官听着金钏儿这一番话,细细琢磨着,不知怎的,竟想起了可卿来,心里暗暗想着,也不知道弘昼赐给可卿的手镯怎么就落到外头那些人手里了,园子里早就有些风言风语,说什么尤三姐无辜,其实是情妃私通外男之类的话,要是真有这样的事儿,那可卿怕是要遭受大难了,这园子里也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波呢,想到这儿,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可这些心思,一时之间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又过了一会儿,弘昼睡醒了,喊着要茶水喝,三人赶忙进去伺候着,递上茶点,又帮弘昼穿衣裳。这会儿她们也不敢多看那文官,只见文官依旧穿着内衫,云鬓有些松散,还在被窝里陪着,脸上一副娇羞的模样。见弘昼歇好了,心情看着也还不错,正舒展着手臂,踢着脚丫子,蕊官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可要出去走走?晚饭安排在哪儿吃好呢?” 弘昼这会儿确实已经过了困劲儿了,看看天色,说道:“刚睡醒就吃晚饭,那多伤身子,哪儿也不去了,等会儿回顾恩殿里看会儿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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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官看了看鸳鸯,还是鸳鸯机灵,走上前去,帮弘昼梳了梳头,又仔细地扎了扎他腰间盘龙絩丝玉佩腰带,把那只小角香包在腰腹处整理好,这才轻声细语地说道:“主子,既然您说要回顾恩殿去,有个事儿,奴婢不知该怎么处置,得跟您回禀一下呢。主子上午吩咐让淑小主房里的香菱姐姐晚上来陪伴主子,这会儿估计已经在顾恩殿里候着主子了。只是又有一事,惜春姑娘,就是原先府上的四姑娘,也在那儿候着主子呢,说是有话要跟主子说,估计都等了半天了,玉钏儿在那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才好。四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儿,可她心里,其实是最至纯至善的,肯定就是想着恭敬地伺候主子呢。只是没有主子您的吩咐,咱们做奴儿的,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教导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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