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许了,就算老爷一时糊涂了,那也不会轻易应允的。主子您既然问了,我们也不好掩饰,如今小一辈未成年的,只有东边的蔷哥儿,这边的宝玉和兰哥儿,只有稍稍几个亲上做亲,子女之间都比较熟络的,长辈们偶尔溺爱,看着好像是有些那方面想法,不过也都还没定夺呢,也就是我们这些下人丫鬟私下里胡乱揣摩的,其实也当不得真的。” 鸳鸯心里忐忑着,就盼着自己这话能让弘昼满意,别再追问出啥不好回答的问题了。
弘昼听了,笑了笑,又问道:“那你们揣摩得些什么痕迹呢?” 弘昼这会儿就是纯粹好奇,想听听这些丫鬟们私下里都怎么议论府里孩子们的事儿呢。
金钏儿见问到这儿了,也不敢再含含糊糊的了,可又不愿让鸳鸯一个人担着这事儿,便自己说道:“我们下头这些小丫鬟懂什么,也就是平日里闲着淘气,瞎琢磨罢了。只是瞧着,林姑娘和这边的宝二爷,打小儿就在一块儿玩呢,不过这也都是我们乱讲的罢了,其实他们那时都还小呢,断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的,而且林姑娘身子弱,太太和老太太再怎么溺爱她,也未必就有那方面的心思。” 金钏儿心里想着,可不能让弘昼误会了黛玉和宝玉之间有啥不妥的事儿,得把话说明白了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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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听了这话,也没吭声,只是继续迈着步子,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园中的花草树木,像是陷入了沉思似的。那鸳鸯心里可就犯嘀咕了,她想着这事儿要是这会儿不说清楚了,回头万一弘昼再去查问出来,那自己可就犯了大罪过了,还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妥当些呢,便硬着头皮,陪着笑脸说道:“主子您是最英明的,其实昔日里这边的宝二爷,论家世、论长相、论辈数,还有老太太那般疼爱,在两府里头那可都是数一数二的了。丫头们私下里嚼舌头,议论说哪家哪家姑娘和宝二爷合适,那也是常有的事儿,不管是谁呢,只要家世容貌能对得上,哪怕就是沾点儿影儿,也会被胡乱胡说一通的。除了林姑娘,那宝姑娘、史姑娘也都被这么说笑过呢,可实际上,她们都是大家子闺中教养出来的,知书达理的,尤其林姑娘那可是诗书世家出身,把礼法闺贞看得可重了,这婚姻大事,没有父母之命,那是断断不会有一星半点差错的。只是主子您是天上人,咱们在主子您眼里那都是奴才辈的,贾府的奴才们私下里嚼舌头,哪里就敢扰了您呢。” 鸳鸯心里七上八下的,就盼着弘昼听了这话,别多想,也别生气才好。
弘昼听了,却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你们想哪儿去了。园子里的这些女子,自打进入园子之后,那在我眼里,就都是供本王使唤、陪着本王的一类人罢了。昔日里她们是明媒正娶也好,还是芳心暗许也罢,我哪里顾得了那么许多,难道我还会去查那些个陈年旧账不成?不过就是偶尔兴起了个好玩的念头罢了,昨儿赏玩凤丫头的时候,楼上还有个云丫头听着,想着那场景,倒觉得挺有意思的,还添了些别样的滋味呢。所以,我这会儿就是想看看,这园子里有没有那种已经许了人却还没出阁的女子,要是有的话,把她那未婚的丈夫叫过来,让他在外头听着,我在里头和那女子相处相处,也算一种别样的趣味呢。若是个处子,这般破身侍奉,那肯定是羞耻到了十分,我看着,倒也觉得挺受用的呢。” 弘昼这话一出口,鸳鸯和金钏儿顿时面面相觑,心里别提多震惊了,她们是真没想到弘昼会冒出这么荒唐又折辱人的念头来,只觉得又羞又臊,脸上一阵发烫,同时心里又害怕得很,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才好,只能低着头,默默地跟着弘昼继续往前走。
三人又默默地走了几步,忽然,前头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看着像是原本在那石板路一侧的枯草丛、湖岸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呢,远远地瞧见他们三人过来了,像是吓了一跳,赶忙躲藏到了那一方山石之后去了。弘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