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西域,到了凉州昆仑之西的一个叫小宛的小国。那小宛国的国王畏惧汉军,无力保卫国家,都打算自焚宫中了。这时有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公主,叫赛喃,生得那叫一个秀齿碧眸,明艳动人,才艺也是绝佳,还通晓西域祭祀佛法,皇族里都称她为 “圣女” 呢。可她却主动献身到将军帐中,舍弃了皇家尊严、内闺贞洁,连神佛的庇佑都不顾了,只求能保皇族家人平安,想想也是够无奈又令人心酸的事儿呀。
书中还细细描绘了西域的风情,写那异族女儿的穿着打扮,还有她们身处困境时的艰难处境。宝钗合上书卷,联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不禁一阵心酸。她平日里在人前总是藏拙守份的样子,可心里其实对自己的才华诗书颇为自傲,性情又明理,体态还娇媚,容貌更是明艳,这会儿难免和那赛喃公主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感觉来。一时心动,便取了架上的一管素毫笔,在书桌的娟纸上随意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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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喃一点西风朔,凝脂几处怜人萝。金账闺儿冰洁月,铁戈蹄惊小宛漠。抛却三经羞断魂,可听玉人裂初帛。娥眉婉转香泣露,红颜知书错错错。”
写完后,心里满是酸楚,却也不知这伤心到底从何而来,知道多想也只是徒增伤感,便勉强收拾了心神,也没顾得上润色修改。抬眼看到桌上铜镜里自己娇美的容颜、如玉的肌肤,还有那凝起的眉头、朱红的嘴唇,也不禁暗自感叹自己生得如仙子般美丽,气质像牡丹般高贵。想着今儿夜深了,弘昼应该不会再来了,心里一阵怅然,默默叹了口气,便吹熄了灯,准备歇息了。
次日,日上三竿了,宝钗才懒懒地醒来,文杏赶忙过来伺候着换衣衫。宝钗向来喜爱素净,即便如今在园子里做了奴,这素色的衣衫也大多别有一番情致。今日穿的是一套新制的内衣,那是南方绣娘精心做的,用棉线勾勒出一片片花瓣状的半镂空布料,裁剪成一方肚兜和一条小内裤,裹在身上,衬得肌肤越发娇美。外面又穿了件水色的内衬细纱小衫,搭配一条洒腿儿裙裤,最外头是水墨画纹的宫裙,腰间用条彩文缎子汗巾扎着。这肚兜、小衣和宫裙在乳沟处都只留了一小片布料,既没完全遮住,也不算敞露,可仔细一瞧,就能看到宝钗那隐隐的轮廓呢。文杏年纪小,一时看得都呆了。宝钗见她盯着自己胸前看,又好气又好笑,笑骂了一句。这时,外头的莺儿也进来伺候宝钗起床洗漱、梳头绾发了,见宝钗一副慵懒倦怠的模样,便嗔怪文杏没用心伺候只说夜里肯定没睡好。宝钗则懒懒地啐了一口,说道:“胡说,文杏伺候得挺好的呀。”
其实呀,这宝钗虽说早被弘昼破了处子贞洁,如今做了性奴,对那床笫间的事儿也渐渐看开了些,可到底还是个年方二八的少女,从小受的闺门教导,让她骨子里还是很守规矩的。一方面,自己身为性奴,得时刻准备着承受主子各种各样的安排,还得依照教导去看些书册,学些伺候的事儿,穿着那些符合身份的衣衫;可另一方面呢,弘昼身边美人众多,倚红偎翠的,哪能顾得过来呀,就算宝钗生得绝色,挺合弘昼心意,一个月也难得被招宠一次呢。她这青春的心怀、少女的心思,也没处舒展呀。
依着园子里的规矩,主子要是想解解春闷,是可以唤低位的女孩子来侍奉欢好的。可宝钗知书达理,又向来是面上羞涩温存的性子,除了房里的莺儿、文杏两个丫头,也就只有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小嫂子香菱,偶尔会唤来陪着说说话,断然不会叫其他房里的丫鬟奴儿来侍奉的,更别说像妙玉、黛玉、迎春、探春这些园里各房的小姐姑娘了。
莺儿年纪小,还是处子之身,文杏更是孩子气十足,除了香菱略懂些人情世故,其实她们都还懵懂着呢,哪能知晓这里头的门道呀,自然也没法让宝钗畅快些。说起来也是挺无奈的,莺儿、文杏自小跟着宝钗,和她亲昵得如同姊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