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呢,就算别人不说,我自己心里能没点数吗?还不如躲到这园子里来呢,哈哈,这儿多自在呀,有美人相伴,可比在三府里舒服多了。”
弘昼就这么大大咧咧、直言不讳地说着,倒把弘历弄得哭笑不得。弘历无奈地苦笑了一番,摇了摇头,半天没说话,默默地喝了口茶,才淡淡地说道:“老五…… 这儿没别人,咱们兄弟俩就敞开了说心里话,这话出了这门可就别再传出去了。你弄这些花样,难道真就只是为了来这园子里风流快活?难道…… 就没有避嫌的意思?”
这话其实已经说得挺明白了,要是一般人听到恐怕得心里一惊呢。不过弘昼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回答,他也低下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抬起头,迎着弘历的目光,一脸认真地说道:“四哥…… 既然您都说了是兄弟间的交心话,您从小就护着我、爱着我,我也不瞒您了,我确实是有些怕事儿,所以才整出这么一出的。”
“嗯。你怕什么事儿?”
“四哥呀。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我心里明白,自己从小就不爱学习,对那些正经政务也一窍不通,要是落在普通旗人家里,估计也就是个败家少爷罢了,可我偏偏是皇阿玛的儿子呀。有时候想想,还挺惭愧的。三哥…… 获罪了,皇阿玛跟前的儿子本来就没圣祖爷那时候多,现在就剩下我和四哥您这两支血脉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四哥您天生就聪明伶俐,见多识广,博古通今,那就是人中龙凤呀,就跟圣祖爷一样的人品,这大清的皇位将来肯定是您的,这是明摆着的事儿,根本没什么争议…… 四哥您先别打断我呀,我这人向来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您就当我不懂事,在这儿胡扯呢,今天您就让我把话说完吧…… 皇阿玛现在正值壮年,身体硬朗,这自然不用说了,可往后呢?等皇阿玛百年之后,这大清的江山社稷可就全落在您肩上了呀。六部里、三府里、洲府道县,还有我们这些宗室皇亲,可都盯着您呢。我呢,别人当面不说,可我心里清楚,大家都觉得我是个荒唐王爷、好色之徒呢。现在皇阿玛身子不好,外面虽然没明说,可我要是还硬往那些正经差事上凑,那像什么样子呀?!别人要是说我是想揽权多事,那我这不就是给朝廷和宗室平白无故地添乱嘛。我自己没什么出息,每次一想到辜负了皇阿玛的栽培和四哥您的爱护,心里就挺不是滋味的。既然在正经差事上没办法为国家效力了,那我躲一躲,至少也能不给朝局添乱了不是?我就算不能替皇阿玛和四哥您分忧,那也不能拖后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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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这一番话,听起来句句都是发自肺腑,没有丝毫避讳。弘历今天本来就是想来探探这弟弟的想法,顺便安抚安抚他,这会儿听他这么坦诚,心里反倒觉得挺欣慰的,便笑着说道:“那你这个正牌子皇阿哥、和亲王爷,难道就打算一直躲在这儿不出去了?”
弘昼笑着回答道:“等皇阿玛身体好了,我肯定得去请安请罪呀。再说了…… 真不瞒四哥您,我在这园子里待着感觉还挺好的。这园子可是江南园林名家山子野督工建造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看着都挺赏心悦目的。宁荣两府虽说那些男的不怎么成器,可到底是好几代的诗书名门,留下来的这几个女孩子呀,挺贴心的,又有才学,模样也俊俏,而且这儿不像王府里有那么多规矩束缚着,说白了,在这儿我就能随心所欲,所以我还挺逍遥自在的呢……”
弘历今天来,原本就是想看看这弟弟伤得怎么样了,其实在他心里,自己文才武略、深得圣心民意,朝野上下都对自己寄予厚望,这储君之位那是非自己莫属了,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怕这弟弟心里有疙瘩,所以特地来安抚一下,一来是想解开他的心结,二来也想探探这兄弟的品性,三来也显得自己这个做兄长的宽厚仁慈。没想到这弘昼倒是越发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