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就不过去请安了。”
看着那瑞珠远去,香菱不忿道:“这情妃是什么意思?打量着主子必然去她屋里么?特特跑来分明是示威……”
宝钗淡淡道:“知道她是示威,就不要说了。我是她是妃子,主子定的位份有尊卑,难道也忘了?更何况,我得主子热宠,其实也太扎眼,她既然忌讳,我干脆就回避了这次就是了。左右…… 左右也不过是主子来园中的寻常相处罢了…… 有什么可争竞的。”
那瑞珠年幼,其实不知情妃心机,只管取了茉莉蜜回天香楼去。进得楼内,却见宝珠拿了一大卷金丝绳线站在门口,便上去回说茉莉蜜的事,又说了宝钗推说身上不舒服。宝珠一笑,道:“你只管去吧…… 今儿我们妃子大胆了,给了二门外的宫女几百两银子,说无论主子从哪一处入园子,都要主动和主子说一声,就说妃子在这里候着主子……”
瑞珠吐了吐舌头道:“妃子的情义是没得说,只是这样做难道不僭越么?”
宝珠叹道:“自然是越礼的,只是主子要远行,妃子在园子里其实和凤妃处的一般,颇想着能在主子远行前再见一面主子…… 我们做奴婢的,千方百计讨好主子,是顾不得的……”
瑞珠说道:“姐姐说的也是,只是就这么候着主子来,主子来了要问为什么特地候着,妃子可说什么呢?”
宝珠脸红啐道:“小蹄子,这你就不管了…… 你只管去办你的差事吧。”
瑞珠退下去,宝珠便仍抱着那圈金丝绳到了二楼可卿卧室。敲门踏步进去。
却见可卿一身嫩黄色夏衫,不施脂粉,淡然懒坐在桌前,对着那面穿花水银玻璃镜,正在卸去满头钗环,模样儿家常慵懒,竟是越发可人意了。
宝珠便笑道:“妃子,怎么卸了妆?既然要迎着主子,该妆扮起来才好。”
可卿也不回头,只淡淡道:“小丫头你且懂什么…… 我看那《太真旧事》上说得就甚是,男人家喜欢新鲜,园子里也罢,王府里也罢,哪个女子不是精心妆扮…… 今日我偏必要素素的,主子才欢喜。”
宝珠笑着称是,说道:“妃子,这金丝绳取来了,只是妃子…… 您真的要……”
可卿默然半晌,苦笑道:“自然是要的…… 我今日这么差人拦截主子,是犯了大忌的。若是主子来了,没个动主子心的新鲜玩意,只是平常般相待,我死无葬身之地呢…… 一荣一辱全在这一分一寸。说不得必然要用奇计的。哎…… 既然进了园子,诸多身不由己,这受些委屈也只得认了……” 说着,可卿却起身,竟然将那领夏衫上的搭扣解开,顺着肩膀褪下衣衫,又摘下内里小褂袄,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月白色绣云纹的双扣胸兜。宝珠在一旁直看得都心惊肉跳。
可卿却站起身子来,走到了绣房一旁的一座金丝楠挂大衣服之木架旁,就身子在木架上倚靠着,一闭眼道:“绑吧”。宝珠应个是字。便抱着那圈绳子先过来,把可卿一对玉藕一般之双臂举高,两支藕臂并在一起直至头顶高处,用金丝绳在虎口处绕几个圈子扎在一处,就手紧紧打了一个蝴蝶结,只痛得可卿凝眉一声娇呼,宝珠又是听着心乱,又是不免露出不忍之色,可卿却只道:“没关系,只管绑,一定要按我说的,绑得我丝毫挣扎不动才是好的。” 宝珠一狠心,便继续将绑着可卿的双手那绳子拉高,攀上木架去直拴在顶上,用后面拉紧。那木架顶子极其高,可卿双手顿时被拉高拉伸,直至头顶。双脚都堪堪要惦着脚尖才能着地。金丝绳线勒着可卿娇嫩的手腕儿,绑紧处几乎勒出血痕来,看着让人心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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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继续下来,又取一段金丝绳,开始绕着可卿的双脚扯开,这次却是一边一只,分在两侧绑在木架的两只支架脚上。可卿双脚便被扯开三尺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