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阴县镇远镖局的总镖头也姓马,刚外面那汉子就是他的儿子。
“这位夫人可明日再来,在下正招待贵客,无意商谈。”马镖头还算客气,冷着脸拒绝,对那明晃晃的黄金视而不见。
这下可把应花浓惹火了。她好歹是一教之主,低声下气向一个小县镖头谈生意已是难得,还三番五次受阻。
顾不得隐藏身份,应花浓一脚踹开这“不明事理”的马镖头。怒气冲冲:“都不想好了是吧?!让老娘看看是哪位贵客!”
马镖头早有防范,运起真气护体却起不到丝毫作用。整个人像炮弹一样砸飞出去,直直摔进前院校场里,把镖局所有人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时不知该拼命还是逃跑……
杨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起先三人商量好通过镖局这条路子,隐藏身份,能避开很多麻烦。现在他只能暗暗告诫自己,没事少招惹这位应前辈,脾气着实摸不准。
突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灼热火红的刀光破开门扉,瞬间斩向杨慎三人!
应花浓看也不看,一掌拍出。刀光崩碎,房屋轰然倾塌!显现出其中一手持血色大刀的络腮大汉,此刻衣衫破碎,咳血不止。已然被应花浓一掌击伤。
应花浓见到此人,冷哼一声,一个跳跃来到受伤大汉身前。揪着他的络腮胡,把他提起来:“哼!巧了,赤焰刀……算是个该有眼力的。免得这些家伙总是有眼无珠。”
“梦语那小丫头近来可好?”
“啊?!小……小姐她很好,在东州。前……前辈您是?”
那受伤大汉原本还狰狞怒目,听得应花浓道出他家小姐的名讳,由怒转惊。他想自己也许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该问的别问!还有……别多嘴。就这里吧,你让他们派只中队即可,招一商队去东海……剑州吧。”
“这……小的可以做主。只是前辈既是我家小姐的朋友,何不去东州一聚?想必总局派出一支宗师级镖队也不是不可……”
这络腮大汉表面粗犷,内心其实精明。他拿不准应花浓的身份,害怕承担责任,想着直接让杨慎三人去东州找熟人。
应花浓只是冷眼看着他,把他脸上的胡须都快揪下来了。这汉子吃痛只得点头妥协。
“东州……那地方我再也不想回去!”应花浓暗自赌气,并不光是因为陆丙中在东州。她原来的家也在东州。
没多久,三人就随着一支普普通通的商队和镖队出发了。这支商队是江阴县最大的药材供货商,其实并不是很想去剑州那么远收购药材。可是镇远镖局找到他们,说他们这次不去剑州收购,以后任何地方都别去了……这简直是强买强卖!
马镖头浑身缠着纱布,杵着棍子,见这百余人的队伍远去。用漏风的口齿问道:
“商……汤大人,那位前废何曲人也?。”
“……”
络腮胡大汉一脸嫌弃忍不住说道:“老马,你还是别说话了,怪别扭……我姓唐,不姓商也不姓汤……”
“是谁不是你我可知的,她认出我唐家的‘赤焰刀’。小姐……对!这件事情我要写信给总镖局,不太寻常……”
那大汉想到什么,让人去牵来一匹快马,极速而去。
……
一路上倒也热闹,只是大部分镇远镖局的人都蒙着脸,搞得这支商队人心惶惶。恐怕劫匪遇到他们还以为是同行……其实是镇远镖局的人为了掩藏脸上被打的痕迹。
“话说那武兴三十四年!杨大都督从幽州异军突起,带领意料之外的二十万雄兵直捣东州!打碎了门派联盟的最后幻想!在北有蒋泊云,西有袁白衣、林边州,南有杨中清的困局之下……门派联盟只得放弃东海道还在控制下的三州之地,全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