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有他一半高。

神色复杂地拍拍杨慎的肩，从身后牵出一匹马驹。杨慎大喜，竟然是狗蛋那匹龙吟马！

“这蠢马跟你混熟了，羽林军内没人要了，丢给你了。”杨弃故作豪放说道。

杨慎赶忙去抱住狗蛋，却被一头顶飞……

“哈哈哈这蠢马……”杨弃大手一拍，将狗蛋拍翻在地。

狗蛋不服气……打着响鼻跳起，走到杨慎身边，神情高傲，却也不再“调戏”杨慎。

……

太监们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上运货的马车，齐齐目送杨慎钻进马车远去。

车厢里。

月湄看出杨慎的愁绪，轻轻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

杨慎笑了笑，表示没事。人生不就是这样？没人能清晰知道自己下一处落点是何等风景。

忽然，车外的马夫苍老的声音传来：“殿下可曾记得老夫？我可是记着殿下所赠的干粮……”

杨慎闻言一怔，大惊道：“你……你是那个跛脚老乞丐！”

这车夫没有回话，算是默认了。将一件东西抛进车厢，杨慎一把接住，一入手他就知道这是什么。

“殿下别来无恙……裴主……裴高常侍让我带给你的，让你别再搞丢了。”

“还有……柴家丫头让我带句话给你：侯府有她看着。”

那车夫咧开嘴，露出满嘴黄牙。

……

在没人注意的城楼之上。

裴渊渟孤身独立。目送杨慎那几辆马车远去……就仿佛当初，也是在无人的角落，他目送杨慎随柴悦走进南盛门。

斩神之帝王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