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
“李家姑娘?甘棠不是早就去帮你了吗?”祁翀不理解心悦为何对此事这么开心。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李家诗书传家,历代子弟无论男女都要读书的,尤其是闺阁女流中常有诗书出众者。就说甘棠这一辈儿吧,她还不是姊妹中书读的最好的,读的最好的是国子监祭酒李绛的一对双生女儿采苓、采薇。”
“书读得好?比你还好吗?”
“怎么说呢?诗词歌赋我略胜她们姊妹一筹,八股骈文她们要好于我一些!”杜心悦认真道。
“哦,所以说这次她们也来?”
“是啊!她们比我和甘棠还要小一岁呢,年龄小学问大,更容易跟学生们打成一片。好开心、好开心!”
杜心悦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祁翀侧头含笑欣赏着事业心爆棚的未婚妻,只觉得这才是女子该有的模样。
回到宫里,韩炎已经在等着了,将内阁拟好的信件交给祁翀过目后,祁翀略作改动,便交给今日当值的侍中去誊抄、用印了。
“用完印,让内阁八百里加急送给盛钧,叫他想办法交到扶余人手里。”
“是,陛下!”韩炎答应了一声,人却没有动。
“还有事?”祁翀诧异地问道。
“陛下,按宫中规矩,兵符归左班都知管,印玺归右班都知管,如今吕元礼不在,兵符、印玺都在奴婢手中。这固然是陛下天恩,信任奴婢,可终究是不合规矩,三两日如此尚可,若是长期如此,恐生祸患。”
祁翀刚想说“放你手里能出什么事”,旋即明白了韩炎的真实意图,扭头问道:“你想给吕元礼求情?”
“陛下,您也知道,兵符之事不全赖他,这事儿要是搁奴婢身上,奴婢也一样发现不了。这打也打了、罚也罚了,您看......”
“朕又没不让他回来!”祁翀嘟囔道,“告诉他伤好了就赶紧滚回来当差,还偷上懒了还!”
“诶!那奴婢这就让他回来!”韩炎笑着便退了出去,刚下台阶便遇上了楚王和寿王。
“奴婢见过二位殿下!”韩炎躬身施礼。
祁樟本来和祁榛有说有笑,看见韩炎却把脸耷拉了下来。上次韩炎扭了祁翕的胳膊,虽说是一场误会,可回去之后祁翕胳膊疼了好几天。爱子心切的他想起来这事儿就不痛快,所以也没给韩炎什么好脸色。倒是祁榛看上去心情确实不错,笑呵呵问道:“陛下在忙什么?”
“在看奏折。奉孝,没看见二位殿下来了吗?还不快去通报一声!奴婢还有差事要去趟内阁,先告退了,二位殿下请!”
望着韩炎远去的背影,祁樟有些不悦地嘀咕了一句:“陛下对此人也太过宠信了些,虽说有救驾之功,可毕竟是个阉人。我朝祖制,不许内侍干政,他倒好,整日往内阁跑,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他能干什么?替陛下传口谕呗,这本来就是内侍的差事,倒也谈不上干政。”祁榛不以为意,随口答了一句。
“传楚王、寿王进殿!”奉孝一声通传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二人忙整理袍带趋步入内见驾。
“两位王叔有事?”祁翀放下朱笔问道。
“陛下,捷报!赵愚发来塘报,甘州拿回来了!”祁樟笑道。
“好啊!”祁翀拍案而起,大笑道,“这倒是意外之喜!传令大赏西北将士,让户部多出点钱!”
“陛下,赏赐的事先不急,赵愚问现在怎么办,是否要继续乘胜追击?”祁榛问道。
祁翀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时机呀!虽说今年西夏受了灾,可是困兽犹斗,现在若对西北全面用兵,则至少需要十万兵力,显而易见,我们现在没有这么多兵!”
“那就在甘州相持?”